每每想到这件事,贤妃便止不住心中的畅快,他祁子宴嚣张至极,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还是在她谢家姑娘面前摔了个跟头。
她对陆子宴的执念只目睹了冰山一角,根本没觉得这是什么真心爱意,只是感叹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完全不知道他的爱意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不过即便如此,依旧觉得对她谢家姑娘的这点子执念,会是陆子宴仅有的弱点。
只要利用好这个弱点,陆子宴便不是无坚不摧,他也会死。
“祁子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就当是为了谢家,你也该站在我们这边。”贤妃道:“待你表哥继位,谢氏一族便是皇帝的外家,还有你的夫家,也能维持住今日荣光。”
没有威逼,没有利诱,而是直接阐述现实。
“怎么配合?”谢晚凝道:“姑母想让我做什么?”
“让你消失,只要传出你出了事的消息,以陆子宴对你的看中,或许会无心战事,直接回京。”一旁的大皇子道。
“表哥太看得起我了,他心硬似铁满手血腥,你们怎么会认为他会是个受女人影响的人,”谢晚凝将袖中的手握的死紧,面上却维持着淡然模样,“之前在云州,他之所以能连夜奔赴京城,那是因为战事已经了结。”
确实,陆子宴去年奔赴回京阻止夜闯婚房,那是云州的动乱已经平定,并没有至战事不顾,直接夜奔回京。
大皇子却笑道:“能不能有用总要试试,不瞒表妹说,这些日子,该用的手段我们都用的差不多了,但凡有个法子,都得先试试,若陆子宴得了你出事的消息而慌了手脚,那便是意外之喜。”
主要是,这个法子又费不了什么功夫。
只是要一个妇人消失,再将消息传进陆子宴耳中罢了。
这个‘消失’如果谢晚凝自愿配合,那就更省事,她若是不肯配合,他们也总有法子能够做到。
虽然她确实小心谨慎,但事实上,他们已经差不多办成了,甚至按照他们的计划,事情可以办的更狠些,不怕动摇不了陆子宴。
若不是他的母妃顾忌血脉亲情,怜惜她这个侄女,又哪里会有今日这场宴请。
大皇子的这番心思,谢晚凝自是不知的。
她捏着手心良久,最后缓缓摇头拒绝:“不行,我配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