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这个人的优点就是听话。

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他在搅拌机后面一趴，面也不露，什么都不干，就在那里等着。

蝙蝠侠乘坐蝙蝠战机急匆匆的往斯莫威尔赶，细细对克拉克讲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先确认对方的身份，从身份判断对方对你的态度如何，按照对方所展露出来的态度，决定你要说什么。”

“记住，在我们没有赶到之前，你要尽力拖延时间，从对方口中获得更多的消息，搞清楚他们是从何而来，为了什么？”

“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计划对我合盘托出？”

外面大打得热火朝天，隐藏在矿洞当中的人已经奢射出了几千发子弹，拖曳出长长火光尾巴的子弹没有一发打中克拉克全都在机器和洞壁中间反弹乱飞。

克拉克穿着氪星宇航防护服，就像是待在另外一个世界，十分安静，和蝙蝠侠交流。

“按照马丁的说法，你身上有着氪星人最完备的基因库，是让氪星生产体系复苏的关键。不管对方是逼迫你，还是恳求你帮忙，总要向你透露一些关键信息。”

听着蝙蝠侠的声音，克拉克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我自己都不清楚，马丁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这不是重点，专心一点，拖延时间，从对方嘴里套出更多的消息。”

为了让克拉克更加专心，蝙蝠侠直接切断了两人之间的通讯，让超人专注于眼前的困境。

宇航防护服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克拉克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盯着屏幕上各种读数，看着枪声的读数渐渐平息下去，防护服外的探测器捕捉到人声的指数。

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看到一個人影从铅粉当中走了出来，对方身上也穿着氪星样式的防护服。

“卡尔·艾尔，你比你父亲差远了。”

从铅粉当中走出的人率先露出了自己的脸，仅仅只是将防护服的面部将黑色变成了透明。

克拉克没有回应对方那亲近的话语，也只是露出了自己的脸。

对方顶着一张中年人的脸，嘴唇和下巴都蓄满了胡须，虽然只是一张脸，也能从都对方那满是风霜的脸上，认出对方并不是什么软弱的货色。

“你就是杀死了我父亲的德鲁·佐德？”

克拉克按照蝙蝠侠说的，先确定对方的身份。

“没错！”佐德将军缓缓点头：“我很惊讶，乔竟然会对你说到我。毕竟在他眼中，氪星就是一个腐朽落后的星球，所有人都没救了，只有通过禁忌方式孕育出来的你才是唯一的希望。”

在氪星远古时期开始，通过基因调控就成为了唯一的生产的方式，自然分娩的克拉克在氪星人眼中当然是不该出现的杂种。

虽然佐德语气很平淡，但这只是他性格使然，话里话外其实都在骂卡尔·艾尔是个杂种。

克拉克没有什么反应，他脑袋里虽然储存着氪星几万年的历史，但对那个古老星球的感情只能说“有的”。

他淡淡回应道：“氪星的毁灭已经证明了，你所遵守的传统究竟是好还是坏，事情已经给我们答案。”

氪星毁灭的原因虽然有很多，但氪星人的灭亡纯粹就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结果。

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在氪星人的基因深处写上了“绝不离开氪星”的准则。

搞得氪星都要完蛋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过逃去曾经的殖民地，开始全新的生活。

要不是乔·艾尔夫妇迈出了突破氪星伦理框架的第一步，将克拉克送到地球，那氪星才是真的完蛋了。

“谁把你们从幻影区放出来的？”

超人察觉的佐德将军对自己父亲的痛恨，当即变得强硬起来，想要利用这种理念上的冲突激起对方的怒火，获得更多信息。

佐德将军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想要利用我对乔的怒火，使我失去理智，从而获得更多的信息。”

“你本人比新闻报纸的形象聪明多了，起码没有那么蠢！”

听着佐德对自己的夸赞，克拉克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所有行为，都是蝙蝠侠的指导。

所以，他还是佐德口中的那个“蠢货”。

“去死吧，等你死后，氪星宝典在这颗落后星球上传播开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佐德将军没有给他拖延的机会，一挥手就下令攻击。

随着他用手势发出指令，成片的绿色光线从矿洞当中射了出来，集中攻击克拉克一个人。

嗡！

克拉克眼中瞬间射出热视线，脑袋微微转动，直接将洞中的绿色氪石烧成了灰烬。

这些绿色石头虽然能够让氪星人因为黄太阳光线而强大起来的细胞衰弱到和一般地球人相同的程度，但也需要时间才能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