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这孩子今天来了,她说的一定就是杜林的哥哥。
普尔,这个科技大学的高材生最终选择了另一条路。
他本应该做一个贵族的捍卫者,但是他的信仰令他无从选择。
也是啊,没有新血,哪能洗旧伤。
费舍尔感叹着,坐进了车里。
六指为他带上了车门。
“回家,六指,我老了,从明天开始,你带队巡街。”看着这个年轻人,费舍尔决定开始培养他。
还不晚。
“老板,您还不老呢。”年轻人摇了摇头。
“让你巡街你还不乐意,明天你不主持,我就扣你薪水。”说完,费舍尔拉上了车窗帘。
………………
站在窗户旁,看着车辆驶离,抱着婴儿的年轻未亡人在沉默中转身看向了桌上的照片,照片里,她与他并排而坐。
她睁着眼,努力的微笑着,一切仿佛就像往昔。
他闭着眼,仿佛入睡一般,从另一个侧面告诉她旧日不可寻。
怀中的孩子吮吸着,小小的孩子不会明白自己母亲的痛苦。
她清楚的记得,在那个夜里,大脚趾叔叔拦住了那些人,嘶吼着要用他的命换她们母子的性命。
·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的一条烂命想的太珍贵了,还是说你觉得北方主义是不是忘了你和杰森教授互相被宽恕的誓言。
还记得那个孩子一样的草原精灵平静言语下的疑惑。
·我儿子死在前线,我媳妇改嫁,但我还有我和我的老婆,还有一个孙女和一个孙儿,那个年轻人只有一个他都没能看到第二面的儿子,求你们了,让我与我的家人代她们母子去死吧,杰森死了,我也应该死的,但那个年轻的姑娘和他的儿子是无辜的啊!
他用他一家人的命换了她们母子的命。
·别哭,孩子,这是我欠他们的,我死了,北方主义与秘密警察重新建立了一条和平的路,不会再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失去妻子与丈夫,也不会有你怀里这样的幼子失去父亲与母亲。
他是这么笑着安抚完她,然后从容的面对弹雨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丈夫只是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杰森导师会死在那个公园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大脚趾愿意用他一家人的命来换她们母子苟活到今天。
她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大家不能好好的一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