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解释的想法。

两辆共享单车骑到了超市门口停下，林远目光扫过，看到了超市旁边的一个面对街道的电梯，便走了过去。

方世明立即跟上。

倒不是怕了这座城市里的鬼，只是离开林远太远，会无法压制住自身的厉鬼复苏。

那种随时有可能被身体里的鬼生吞活剥的感觉，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再承受！

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视线中的进出超市的人们全都停了下来，身体没有动，但脑袋却是诡异地转动起来。

有的甚至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死死地盯着林远和方世明。

直到两人进入电梯之后，他们才重新恢复正常，如同活人一般在超市里进进出出。

超市的大门开关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一排排的货架。

只是这些货架上摆放的商品不是日常的生活用品，而是……一颗颗的头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唯一的相同点是，它们都十分地鲜活，就好像是刚刚采摘下来的一样。

没错，就是采摘！

如同果实一般从树下采摘下来的那种，而这些进入超市购物的市民们，他们的脑袋多多少少有一些腐烂的地方。

而当他们从超市出来之后，腐烂的地方没有了，甚至……连脑袋都换了一颗崭新的。

电梯很快来到四楼，林远走了出来。

这里只有一个商户，也就是一家咖啡馆，林远直接走了进去，但这家咖啡馆里没有其他人，四处都空荡荡的，只有靠近窗口的位置坐着一个人。

因为椅背较高的原因，只能看到肩膀以上的位置。

从这里看过去，赫然便是姜尚白，他正喝着咖啡，对着对面的说着什么，似乎十分开心的模样。

可诡异的是，在他对面的座位上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堆白纸。

“姜警官，我可找到你了！你说你给个地址也不正确，还把手机也给丢了，这不是折腾人嘛。”

林远大踏步走了过去，还毫不客气地抱怨起来。

姜尚白疑惑地回过头来，见到是林远之后顿时露出了笑脸，“原来是店长啊，你来得正好，一起来喝一杯咖啡吧。还有这位……大猩猩兄弟，你是店长的新员工吗，幸会幸会，你贵姓啊？”

“免贵姓方，方世明。”

方世明冷笑连连，而听到这个名字，姜尚白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这一次，轮到方世明惊讶了。

因为姜尚白……除了脑袋还是姜尚白之外，脖子以下却是一个女人的身材，还穿着性感的吊带衣和短裙。

如果不看脑袋的话，那绝对是无数宅男的梦中情人。

“你……”

已经死了，而且变成鬼奴了啊！

方世明眼中的冰冷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怜悯。

这种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姜尚白，他面目渐渐狰狞，“你一个失败者，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我，有什么资格怜悯我？！！！”

说到最后，姜尚白直接大吼出声。

这反倒是把林远给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生气，目光在姜尚白和方世明身上转了好几圈，没有开口说话，明显是看好戏的神情。

方世明之前想过再次遇到姜尚白会做什么。

他甚至想过无数种酷型，要将这个背叛自己，甚至是谋夺自己基业的混蛋扔进地狱里去折磨。

可现在？

他的恨意没有消散，却已经没有了报复的心思，“我是陪店长过来送外卖的，给。”

他将外卖放到桌前，眼神中有些不舍。

姜尚白的身体渐渐放松，警惕道：“你真的不是过来找我报仇的？”

方世明冷笑道：“现在的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