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生意，瞬间就要清零。

“这位是咱们店里的钢琴师香兰，她的钢琴曲很有特色，不过想听的话需要付钱，除了不需要还愿以外，和使用愿望招财猫的条件是一样的。”

叶真面色诧异地打量着香兰，“智、智能机器人？”

“对啊，现在科技发达了，很多以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东西也变成了现实。不过是将人类的意识存放在机器人的身体中而已，外界应该很常见才对。”

常见？

叶真所在的大海市也算是走在时代前沿的城市，但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机器人，还以机器人的身体存放人类的意识，你告诉我这叫科技？

哪怕是中二病，叶真也感觉到浓浓的不可思议，“和平饭店比想象的要更加诡异，我不会是进入了某个鬼域中被扭转了认知吧？”

叶真悄然运转灵异力量，想要驱除这种影响，但他都把脸给憋红了，也没能发现什么有效的东西。

灵异力量的影响是有。

但不是对意识的扭曲和对认知的偏移，而是属于灵异力量的压制，纯粹而恐怖。

林远见状，关切地问道：“要上厕所吗？厕所在那边，里边应该没有人，要不你出来后我们再聊？”

“不、不用了，我不用上厕所。”叶真吐了口气。

林远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觉得这样的钢琴曲有些不值得对吧？香兰，你先弹上一小段让这位……王爷听听。”

言语间，满是对香兰琴技的信任。

或者说他信任的不是香兰，而是之前花钱听香兰弹琴的周登和曹洋，这两位可是十分精明的，如果不是物有所值，会掏钱？

简直就是个笑话！

虽然他听不出来有什么好听的，但也只能归结于自己没有艺术细胞，不能否认香兰的钢琴技术。

香兰有些意外，“王、王爷？”

“对啊，就是一位‘王爷’！”

林远用力眨了眨眼睛，暗示得不要太明显：“这位可是大主顾，就是脑子有些不好使，你配合着一点，别把生意给我搅黄了，明白吗？”

现在的香兰可是恢复了八十二年的记忆，别的不提，看人眼色这种事情还是很得心应手的，瞬间就明白了林远的意思。

她心中虽然还有着很多的不解，但也不敢拒绝林远，转身坐了下来，机械的手指按在了钢琴琴键上。

悠扬的钢琴声缓缓响起。

林远笑道：“别看香兰只是机器人，但琴声可是很好听的，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

叶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钢琴的旋律正在进入自己的脑海，不是声音的那种，反而是一种灵异力量的入侵。

他闭上眼睛，原本漆黑的视界中忽然有了距离感。

在未知的距离中突然出现了一架钢琴，钢琴前空无一人，但却自己在演奏着。

声音缥缈虚无，但却在渐渐变得清晰入耳。

而他这般模样在林远眼中就是已经陶醉的意思，连忙叫停了香兰，免得让这中二病小子给白嫖了。

音乐声停下之后，叶真脑海中的灵异力量开始消散，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要听完完整的曲子才能形成真正的灵异吗？

很诡异。

但本王是谁，会怕一首曲子？

叶真睁开眼睛，目光审视着香兰和她面前的钢琴，突然说道：“老板怎么停了，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你以为你是刘玄德啊！

林远脸一黑，但现在叶真是老板，他可不会把生意往外赶，“小王爷，你看？”

“明白了，你先让她弹，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鬼，等听完了之后我出去再抓几只就是。”

叶真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他没有说谎，事实上要不是刚才在鬼公交中途下过一站车，他连那只鬼断脚都不会抓到。

林远脸上的笑容却是淡了下来，“你说什么，你没钱？”

“不是没钱，是暂时身上没带。本王什么身份，还会欠你的钱不成？”叶真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

林远冷哼道：“抱歉了，小本生意，概不赊账！既然没钱那你就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叶真缓缓起身，背上披风无风自动，“你敢小瞧本王？”

林远没理他，直接叫道：“老范，干活了！”

十分钟之后。

我是谁？

我在哪？

叶真趴在和平饭店一楼大厅的地板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的桌腿，脑海中发出了灵魂拷问。

原本洁白的正义披风已经沾满了尘土。

精致的宝剑也断作两截，锈迹斑斑，就像是经历了很久的岁月被腐朽了一般。

堂堂亚洲第一驭鬼者、大海市负责人，此时却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