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骤降。
李令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乍起。
有杀气!
他一抬头,正对上云有容那微眯的眸子。
云有容的脸上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语气格外重。
“清欢是吧。”
李令歌只觉得眼前一白,一只玉足重重地踩在了脸上。
这一次,可不像刚刚含情脉脉的一脚。
若不是他及时运转不动明王金身,怕是鼻骨都得被踩断。
砰!
李令歌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凝香阁的大门上,而后破门而出。
咳咳……
落地后,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不由得连续咳嗽了几声,才勉强站起身来。
等到他再走进凝香阁,软榻上早已经没了云有容的身形。
啪!
李令歌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而后扶着软榻缓缓坐下。
缓了半晌,他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望着桌案上的锦盒,他不由得有些好奇。
随着锦盒打开,他很快看到了云有容送的礼物——一条白丝。
拿起白丝,李令歌鬼使神差地放到了鼻尖。
嘶——
原味!
“她这是恼怒送的礼物送错了,还是吃醋?”
……
别院内。
云有容回到屋中,便站到了镜子面前。
她略微转身,看向身后的纱衣。
身后的那一幕,让她的银牙不由得咬紧了下唇。
纱衣的后摆不仅如李令歌所说的那般凌乱不堪,甚至还有一片颜色明显深于其他地方。
幸好刚刚她没有真的站起身来狡辩,不然就更糗了。
“清欢,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凭什么跟我比!”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房中。
“既然令歌不喜欢我穿白丝,那要将锦盒拿回来才行。”
然而,就在她去而复返之时,却正巧看到李令歌拿着白丝凑到鼻尖深吸的一幕。
那一刻,她的心好似被重重地捣了一下,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的脸颊上飞起一抹红霞,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还不是很诚实。
╭(╯^╰)╮
李令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即转头看向门外。
然而,外边空空荡荡,只有偶尔的蝉鸣。
“难道是我眼花了?”
卧房之中,云有容去而复返。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她的心情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坐在床上,她不由得提起纱衣,美眸定定地看着双腿上泛着亮光的渔网。
一想到自己身上遍布李令歌的香涎,她不由得抬起手握紧胸口。
五指微微收拢,而后又猛然放开。
她紧握着刚刚那支安泰湖笔,放入了双腿之间。
一想到这支笔刚刚还在李令歌的口中,她不由得猛然仰头,双眼翻白,小腹痉挛。
……
箫府。
萧燚的别院之中,传来阵阵哭声。
“我没怀孕,他没动……他没动。”
“你走开!”
萧燚看着扑在他怀中求复合的纳兰若颜,心中只剩厌恶。
真当他是傻子吗?
今日他刚刚拜入书院,书院之中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新入院的纳兰若颜被书院的十先生用了合欢宗秘药,然后……
有人亲眼看到纳兰若颜在十先生的院门前来回踱步,显然是主动送上门的。
书院之中,虽然又不少人指责十先生手段下作,可更多的声音是说纳兰若颜下贱!
大家都是成年人,别人如何猜不出纳兰若颜的小心思。
刚刚入院,就想着靠姿色勾引师兄。
现在,纳兰若颜自知在书院之中几乎无法立足了,又想着回来找他复合了。
呵忒——
见萧燚无动于衷,只剩冷漠。
纳兰若颜双手怀抱着他的腰,仰头泪眼婆娑地抽泣道。
“他根本没动……”
萧燚双臂猛地用力,将怀中哭泣女子狠狠推开。
“他动没动都跟我没关系,你别忘了,你已经来我家退婚了。”
纳兰若颜跌坐在地上,哭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你让我说清楚……那是我们祖父定的婚约,我退得不算,不算数。”
她身子猛地前扑,双手抓住了萧燚的腿。
“我们还有婚约在,你不能不要我。”
萧燚后退一步想要离开,可是纳兰若颜死死抓着他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