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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挺累了,这个澡洗得很正经,什么消耗体力的事儿都没做。
洗完澡,两人都换了身衣服,突然一下就松弛了下来。
“点两份煲仔饭吧,”陈流火摸出手机,“怎么样?”
“好,我要腊味双拼的。”
张安竹又翻出还没喝完的玫瑰花茶,泡了两杯,将一杯给了陈流火,自己端着另一杯,推开玻璃门走进院子。
院子虽然还没种上花草,地面和栅栏都是光秃秃的,只有两盆孤零零的栀子和茉莉,但之前构想的小凉亭和秋千都已经装好了。
她端着玫瑰花茶,坐在了秋千上,而后闭上眼,靠在秋千的靠背上,长长舒出一口气。
“还是家里舒服啊……”
陈流火也来了院子,他走过来,同样坐在了秋千上。
“只要和你在一块儿,”他用脚尖轻蹬了下地面,秋千就晃悠悠地荡了起来,“我觉得哪儿都挺舒服。”
有所爱之人的地方,就是家。
张安竹依旧闭着眼,空着的那只手,慢慢地伸过去,和陈流火的手握在了一起。
过了会儿,她问了句,“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不可能啊,”陈流火喝了口玫瑰花茶,说,“我们总得有个人先离开,有个人后离开,没办法永远在一起的。”
“……”张安竹睁开眼,拧了他一下,“你明知道我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陈流火勾勾嘴角,看着她,“永不永远不好说,但我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过一辈子都不会腻。”
张安竹啧了一声,“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好听了。”
“这叫肺腑之言。”陈流火伸出手,从那盆正怒放的栀子花上掐了开得最好的那一朵,轻轻插在她的头发上,“我对你说的,全都是我掏心窝子的话,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漂亮吗?”张安竹眨眨眼。
陈流火点点头,“一辈子都是我心里的第二美女。”
张安竹:“……那第一是谁?”
“我妈,”陈流火说,“没办法,小时候就答应她了。”
张安竹笑了起来,好半天才靠回椅背上,闭着眼轻轻呼出一口气:“现在这样……真好啊。”
“嗯。”陈流火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
张安竹目光落在他身上,“怎么了?”
“等我一会儿,”陈流火几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花茶,“我去拿点东西。”
“哦。”
张安竹继续坐在秋千上,很快,陈流火回来了,怀里抱着吉他。
“怎么?”张安竹说,“你要弹吉他啊?”
“对啊,”陈流火说,“现在这个气氛,太适合弹吉他了。”
张安竹笑了:“好。”
陈流火拉了张椅子过来,抱着吉他坐下,活动了一下手指,在琴弦上滑过。
“弹哪首?”
“当然是creep。”张安竹说,“还要唱哦。”
“好吧。”陈流火笑了。
琴弦轻轻颤动,几个小节的前奏从他的指尖滑出,这首曲子,他已经弹得烂熟于心,每一次拨弦都行云流水。
“Whenyouwereherebefore。”陈流火低声唱了起来。
张安竹目光变得温柔如水,也轻轻哼着。
“Couldn'tlookyouintheeye.”
“Youjustlikeanangel.“
“yourskinmakesmecry.“
“youfloatlikeafeather,inabeautifulworld.”
“AndIwishIecial.“
“You'resofugspeacial.“
但,当他唱到副歌那句,“butI'macreep……”时,却听到张安竹口里的歌词,变了。
她轻声唱:“butwe'recreeps,”
陈流火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张安竹也看着他。
她微微笑着,继续唱了下去。
“We'reweirdos,we'refallinginlovejustnow.we'rebelonghere……”
小院中,琴声,歌声,交缠在一起。
就如此刻两人的目光一般,密不可分。
到第二节时,陈流火也和她一起唱着了同样的歌词。
“butwe'recreeps,”
“We'reweird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