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他所行之路,乃超脱。
超脱一切桎梏,超脱一切不怀好意之人。
他所行,只是为掌控自己命运,是超脱,也是…无敌!
徐广得出这个结论时,哪怕是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毕竟,他一向不是个霸道的人。
但却真真切切的,就是如此。
所谓超脱,无外乎我无敌,你随意罢了。
徐广轻笑一声,身后长发舞动愈发随意,好似一条条黑色的长蛇。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继而便感觉肩头微沉,程怜儿的声音响起。
“站在高处风大,把衣服穿上吧。”
徐广笑了笑,“我这般境界,早已寒暑不侵。”
“高处不胜寒。”程怜儿笑吟吟看着他应道。
徐广仔细的看着程怜儿,忽然发现她似乎变了许多。
在飞云城初见她时,她站在人群中,稚嫩且骄傲,如今,变得沉稳了许多,但面上的骄傲却似乎消失了。
她的骄傲呢?
徐广心中想着。
“怜儿,你想成神吗?”
“成神?”程怜儿一阵错愕。
徐广点点头,“如小鹿卫水之神一般的…源山之神!”
他手中有官印,又有搜索器,找到帮程怜儿成神的办法,并不难。
明悟自己武道之心后,徐广像是没了恐惧一般。
原本他对所谓的长生之毒,是带着几分忌惮的。
如今,他却觉得其似乎不算什么,他自信未来的自己能够解决,那这长生之毒,便不再是毒,而是…长生之基。
程怜儿撩动了一下长发,“你想让莪成神?”
她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似在期待徐广说出什么。
徐广无法面对其眼中的灼热,至少在再次见到季小鹿之前,他不会回应程怜儿所谓的喜欢。
一切,他需要季小鹿承认,只是因为尊重,对糟糠之妻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过去选择的尊重。
哪怕季小鹿曾经说过让他再娶一房的话。
他能有今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他不会否认自己的路。
轰隆隆!
夏日的雨,总是很急,眨眼间便像是倾盆而出一般,从天空泼下。
徐广周身三米,像是自成天地一般,没有一丝水汽。
……
……
哒哒哒~
密林中,雨水很急,很快便在林中汇聚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小溪。
一道头戴斗笠的人影在林中飞速掠过,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像是随时担心有人追上自己一般。
其人身似大鸟,跃飞丛林,辗转多次,在一方洞口前停下脚步。
“弟子墨鸦,见过师尊!”
“墨鸦…”
洞中传来一道苍老而又阴冷无比的声音,“让你打听的事,有结果了?”
“启禀师尊,源城城守沈流携大量兵马押送源城武林中人上山,在山中与降龙君徐广展开搏杀,之后其人身死,如今源城中做主的,正是那降龙君徐广。”
洞中,一道骨瘦如柴的人影蓦然睁开双目,眼底像是带着一抹赤色的火焰。
“徐广?”
……
霁城。
公孙望恭敬的站在公孙白身前,诉说着在源城中发生的事情。
他是个聪明人,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说到徐广欲挑战三空大师时,公孙望面上依旧露出几分诧异,似不敢相信。
宗师之威,岂是三变能够挑衅。
他看向被自己派去护持公孙望的丛如海。
“丛兄,那徐广果真如此说?”
丛如海抱拳,面上闪过一抹恨意,只是想到之前徐广镇压自己时的风轻云淡,眼中又生出一份惧意。
“正是,那徐广嚣张无比,对公子动手。”
公孙白闻言,心中有些哑然,他看出丛如海应该与徐广交手了,且还落在了下风,不然其不会如此说。
没有理会丛如海语气中的挑唆,默默的看向公孙望。
“那望儿你觉得此人之狂言,何意?又该如何应对?”
公孙望恭敬的看着其父,轻声道,“出军讨伐是不可了,此人狂言,目的有三,一是缓兵之计,其虽然嚣张,但儿看的出来,其应不想与我净幽作对,与沈流等人不同。
二为行宗师之道,其挑战三空大师,是为武。
第三点,并非他的目的,而是他如今的境况,我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其人似乎与玉京山有些关系,至于如何应对,还需父亲定夺。”
他一向是个聪明人,公孙白有侍妾近千,生有百子,他从来都是如履薄冰。
展现自己的聪明是一方面,关键的东西,还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