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
程怜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徐广对她很信任,并没有隐瞒季小鹿失踪的原因,卫水,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季小鹿。
念及至此,程怜儿心中不禁有些嫉妒。
摇摇头,将杂念压下。
“但有些事情,总得你这个城主出面做决定吧。”
“恩?”
“城中各方势力都来找过了,关于城税的核定。”
税,是一方大城城守府的军费与所有政治资金,还有一部分要向乾都上供。
这是规矩。
徐广转身,“以往都是多少?”
“肖玉之前是四成,肖玉手段弱些,只要三成,而沈流…是七成。”程怜儿对这些钱财方面的事情很敏感,脱口而出。
徐广其实并不看重这些,搜索器能够搜索到的一次机缘,或许比沈流一年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要多。
哪怕三变之后需要的资源很多,他依旧不想剥削百姓,人心中终究得有些底线。
他想营造一方净土,不是想成为独裁的暴君。
“很多人都在城守府等你,你要是愿意,可以去见见他们。”程怜儿轻声说道,顿了顿,想起秋晚晚所说的话,“只是多半会有不速之客。”
徐广点头,他知道所谓的不速之客是谁。
无外乎如今幽州的霸主,州牧公孙白。
他伸出一只手,掌间玄莲生出,变化莫测,忽的化鸟,忽而成龙,又在眨眼间,化为一道游鱼,他的手掌,似一方蕴含万物的掌中天地。
“不速之客吗?其实…我也很期待。”
“至少,我想了解我现在的实力,在宗师面前,到底是什么…”
……
……
霁城是幽州的州城,是幽州一州之中,唯一一个完全被朝廷所把控的大城。
但现在…
自公孙白自领州牧,霁城,便不再是大乾的霁城。
恢弘古旧的大殿中,一道人影匆匆赶来,手中提着一个包裹,兴冲冲的走进大殿。
“爹,爹,有喜事,岁老他们出手伏击源城四老,一战而胜,除了阎钟侥幸逃走外,其余人皆伏诛!”
殿中,在一个高高的书桌前站着一个高大英武的男子,长须,白衣,正站在案牍边上,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喜事,有个屁的喜事!”
公孙白听着自己儿子的聒噪声,手中笔锋微微一错,在纸上留下一道很不顺眼的黑斑。
公孙望面上喜色缓缓凝固,“爹,你…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公孙白甩手丢出一道信笺。
公孙望连忙接过,打开仔细翻看,许久,缓缓抬头。
“徐广?源城义玄武馆的馆主?一个馆主自立城主?此人什么来头?”
公孙白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在查,只是此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当真是让人头疼啊。”
公孙望沉默,顿了顿,有些不甘的说道,“源城是我们的人一直在打,源城四老也是我们奇士府的人伏杀的,这徐广…”
“怎么,你想杀徐广?上面的战绩你没看到吗?要杀他,派谁去?岁老?还是风无忌?”
他口中的两人,是奇士府三大宗师中的两位
公孙望无言。
“且看这徐广对我们的态度吧,最差不过又是一个沈流。”
公孙白负手而立,尽显幽州霸主之风。
公孙望点点头,“我这便飞鸽传书,让人去试探一番。”
其实公孙白心中,并没有太多担心,按照一些信笺上所述,徐广此人自六年前来到源城,一直都是很老实的,只是守着武馆,每日修行。
只是后来沈流来了。
一切便都变了。
当然,公孙白并不只关心徐广之前如何,而是对徐广的实力,更感兴趣。
也为沈流招惹到其人,让徐广爆发而开心。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徐广暴露了实力,其实也是好事。
待公孙望退下,公孙白站在案牍前,看着桌上写呲了的字,轻轻念叨,“徐广,徐义玄,原飞云城人士…”
转而,他身形消失在大殿中。
幽州州首的府邸,公孙白大抵住了六十年了吧,他今年刚好满六十。
事实上,幽州一地,自大乾立国以来,公孙,便一直都是这一片极东之地上最尊贵的姓氏。
州首,像是公孙家的自有物一般。
公孙白轻车熟路的沿着后花园行走,在一处假山前停下脚步。
他缓缓推开假山,露出一道冒着寒气的幽深甬道。
这甬道,像是一座恶魔之口一般吞噬着一切生命。
这是公孙家最大的秘密,连公孙望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