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对方，他当时挂着照相机在我们学校到处询问，知不知道哪里有能够学习毛笔字的地方。

我也没有多想，就给他指了文学院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没有详细说明两人当时的交流，也没有说对方偷拍了她很多照片。

好在，这次沈老先生也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询问道：

“哦！那你对这个法国人的印象怎么样？感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他也只是问了个路，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汉语说的很好，完全听不出任何口音。”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对方形容自己时，还问起自己是不是七仙女。连忙补充道：

“还有，他对种花的传统文化，应该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甚至听说过不少种花神话故事。”

这个答案显然大大出乎了沈老爷子的预料，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女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啊！我……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沈老爷子有些狐疑地打量了自己孙女两眼，总感觉对方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候。

“这么说，这件事情现在闹得很大？”

“是的，据说这个法国年轻人是法国一个大家族的子弟，为了能拜一位真正的书法大师为师，他承诺同济大学，只要能帮他找到一个大师为师，他就会出面促成同济大学和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成为友好大学联盟。

只要达成这个联盟后，两个大学之间就能互派交换生。这对我们学校的吸引力非常大，而且，听说这个事情已经惊动了沪上市政府和国府教育部。”

沈老爷子闻言，眼神一凝，作为一个曾经的政府公务员，他马上意识到了这件事的巨大影响，这也让他身上的压力陡增。

明白，这已经不是他自己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徒弟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起来。要说收不收徒是他自己的私事，收谁为徒更是要看他自己的心意。可现在这样一搞的话，他可就被架起来了。

如果，自己明确拒绝收徒的话，搞不好就会被人攻讦。

“你刚才说，本来是让他去找你们文学院院长的，对吗？”

“是的！”

“也就是说，是你们学校向对方推荐了我？”

“应该是这样，毕竟，当初那个法国人到学校来打听情况的时候，是在问哪里有能够教他学习毛笔字的老师。并没有提到过您的名字。应该是不知道您的存在的。”

闻言，沈老爷子的眉头不由深深皱起，虽然，他还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怎么会闹得这样人尽皆知的地步。

但大概的事情脉络，他已经能够拼凑出一个大概了。

想明白了这些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领略显深沉地道：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