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抽,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关炜翻身下马,见秦淮没有动作,便主动抬步进门,想要将老板喊出来。
“店家可在?外面雨势滂沱,贫道来开几间客房!”
黑漆漆的大堂里不见灯火,不知是厨房还是后院传来一阵响动,一道回话传了出来。
“来了,来了,客官等久了吧?”
话音未落,一个三十多岁,身穿青蓝粗布的伙计就闪了出来,向关炜招呼道。
“客官,就您一人?”
伙计瞧了瞧门外,刚才他可听见有不少马蹄声传来呢。
“五六十人,上百匹马,居士这客栈可容得下?”
与老百姓说话的的关炜语气甚是平和,全然没有与智明和尚呛声时的情绪。
伙计面露难色:“额,客官有所不知,我家掌柜的和另外几名伙计前日害了病,正在龙渊寻医。客栈目前只有我一人留守,虽说咱这还有十间房,挤一挤能勉强容下诸位。只是我怕莪一人伺候不了诸多客官,后院马厩估计也...”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都是军伍中人,没那么娇气。店家将马厩放开,我们自会搭棚避雨。”
秦淮走了进来,对着伙计轻声安抚。
“那客官可要什么酒菜?”
“不必了,十间客房即可。”
伙计瞅见秦淮气度远非常人,接过银锭后便将一把钥匙交给了秦淮,叮嘱道。
“近日蚊虫鼠蚁颇多,院中井水已遭污染,不可饮用。诸位客官若想饮水,可去厨房大缸里舀水,那是我今早才从河里挑来的净水。”
秦淮点点头,转身出门向张腾和余下六人说着自己的安排。
“龙燧姑娘、智明大师、铁道人、张腾,你们领一半军士守上半夜,余下众人则随我守下半夜,大家可有异议?”
见无人质疑,秦淮便将钥匙分发下去,三人一屋,刚刚好。
接过钥匙后,张腾领着军士去搭棚子,秦淮则是在大堂中央搭起了几个简易炉灶,取出几个大铁锅和各色菜蔬,准备起了晚饭。
屋内,灯火暖暖,饭香阵阵。
屋外,阴风惨惨,愁云倒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