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黎力摇摇头,继续跟族中弟兄商量起了对付监军马祺的法子。
等黎竹带着护卫赶到之时,整个客房院落像是被野象群踩过一般,没剩几间好屋子,大多客舍只剩下了断壁残垣。
看着场中被四人围攻,黑金光泽只是略有黯淡的暹罗僧人,黎竹并不急着上前劝架。
他知道双方底细,现在还不是他出面的时候。
这暹罗黑僧背后的灵童本是暹罗某个寺庙供奉了千年的金身童子,后被这黑僧盗出,施以邪法,灌入婴灵。在日积月累的尸油和童灵浇灌下,心性逐渐扭曲的金身童子就这么与黑僧本身气象融合,最后成了现在这副黑金交杂、既正又邪的诡异模样。
虽然要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暹罗教派不死不休的追杀,但黑僧却不后悔。
因为他现在很强,前所未有的强。
在灵童附身的情况下,哪怕是初成天人气象的绝顶高手,黑僧也足以在其手下逃得性命!
蟾蜍、赤蛇、蜈蚣、守宫四人虽各有手段,气象修为也是不弱。可五毒缺了蝎子,施展不出五毒阵法,其战力终究还是要略逊这黑僧一筹。
看着被打得筋断骨折、再起不能的蜈蚣和守宫,蟾蜍道人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断没有回头的道理,当即便牙一咬,心一狠,抛出了一小玉瓶。
舌尖精血喷出,手中法决变换,玉瓶破碎,瓶中液体骤然暴涨,化作两人高的水幕泼向黑僧。
解决完蜈蚣和守宫后的黑僧瞥见蟾蜍道人的垂死挣扎并没有在意,脚步一转就打算穿过水幕解决剩余两人。
暹罗僧人在南洋流亡十余年,自然懂得斩草除根的道理。刚一穿过水幕没等痛下杀手,黑僧就听到灵童一声惨叫,体表金光也萎靡下来,只剩一层残光在勉力维持着体表防御。
好!
蟾蜍道人见坏象虫的汁液起了作用,双脚猛然蹬地,矮胖身躯顿时胀大一圈,一个蟾蜍冲击便直直撞向再无法维持金刚之相的暹罗僧人。
眼瞅着两个庞然大物就要相撞,一声暴喝突然响起。
“够了!”
毛发燃烧的味道再度飘散在空中,两道疾驰的黑影先是瞬间被止住了身形,紧接着便被无形大山死死的压到了地上,眼瞅着是再打不起来了。
黎竹登场,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人,一言未发。只是挥挥手,家丁护院就将四人送去救治。
“告诉蛤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有下次,你们就去陪蝎子吧!”
瞅着完好无损,正在逗弄小蛇的赤蛇道人,黎竹面无表情的下了最后通牒。
“黎统领放心,绝没有下次。”
赤蛇轻笑一声,便和黎竹一起离开了这遍地狼藉的现场。
趴在高墙上的彩戏师看着草草结束的混战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也没打算多生事端。既然此事与他无关,那最好。
在准备回家的彩戏师身后,一只蓝色戏面悄然探了出来,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