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晨卖些青菜,可那些路人的交谈却是记在了心上。
一旦被卖入花楼,那便是奴籍。
想到那些人谈及花楼脸上所流露出的表情,她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但却知道格外的恶心。
这也是她宁愿奋力一搏,今晚也要逃离此地的原因。
想到这里,她认为以唐氏的性子,此事不会那么善罢甘休。
此地距离如此之近,只怕明日白日会被搜寻一番。
与其每次担心逃离此处,倒不如让自身变得谁也不认识。
好在一夜无事发生。
不过第二日天明没多久,巷子外面还是传出了一些声音。
陈最还是坐在那处原地,可周身却与昨日没有半点相同。
浅白色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四处还全是被划开的口子。
更何况衣服的布料本就是麻布,粗糙得很,倒与周边的人没什么两样。
枯黄却又垂直的长发,末端也变得参差不齐,原版被系住的头发也变得散开。
脸上也是一片脏兮兮的,又因着那一双剑眉星目,周身的服饰,一眼看去分明就是一个男童。
她低垂着头,感受到周边一些人的注视,却并未有人上前。
只是等到外边的声音散去,才跟随着那些人的身影往街道上走去。
只留下原先所在之处,被一层泥土掩埋下的青丝,上方还留有的一些碎石屑,以及隐隐的暗红色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