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公来到湖中央那艘上面刻有春花楼的船只前方,看着坐在二楼的人,视线在她身后的二位筑基划过。
心中在想预谋还是只是巧合,但面上浮起一抹笑意。
于是他开口道:“原来是春花楼的聂少主,怎的今日有空来此游湖?也不同我等喝喝茶?”
聂幼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玉茶杯,漫不经心的讲道:“我一介粗人,就想清静清静。”
今日只是心情甚好,出来喝喝茶。
不过看着湖中的人,今日这场面,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停顿半晌,她想起什么,状似无意道:“怎么听说今日贵楼被水淹了?那岂不是贵楼的斗兽场…”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留出遐想的空间。
辛公听着周围人的细语,理了理衣袖正想开口,却看见船上众人惊讶的神色,随后一道熟悉的爆炸声响起。
他猛的转头看去,脸色一沉。
只见开始被派去追杀的手下,被迎面的爆破符炸飞,掉落在湖里,生死不明。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浮出水面,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既然如此。
他面对着岸上的众人高声道:“谁若是将开始逃跑的十人送回星月楼,每人三万灵石,若是主谋六万灵石,生死不论!”
这话一出,湖里以及岸边的众人都安静下来,随即一片哗然,震惊的看向他的方向。
可真是下了血本。
一旁的胡生听完这句话,朝后方追来的人道:“嘿,你比我们还多三万呢。”
陈最无语的看了看他,咬牙切齿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说完与他们分开,但还是朝着岸边人多的地方去。
虽说灵石的诱惑力大,但是一开始她所展示的手段,至少能打消大半人的想法。
人多不仅会有所顾忌,还要考虑赚取的灵石有没有命花。
但人群中仍有人惦记着那三万灵石,朝着他们身后而去。
陈最看着朝她而来的一位练气八层修士,既然如此,便杀鸡儆猴吧!
脚尖在湖面轻轻一点,落在停在岸边的船篷之上,随后蓄力往空中一跃,朝着迎面上来之人狠狠劈下。
见有人阻拦,辛公也满意点头,转身将视线重新移到正上船的人群里。
随后目光一闪,朝着上方坐着的人道:
“聂少主,这些人都是星月楼的逃奴,其中还有偷盗楼中一些重要之物的小贼,总不能上了你们春花楼的船就当无事发生吧。”
聂幼也看清那人离去的身影,有些许意外,没想在此还能再相遇。
听完对方的一番话,耸耸肩,将把玩在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
她看向空中的人一脸真诚问道:“逃奴?小贼?前辈空说无凭便想搜我春花楼的船?”
“本少主倒是怀疑今日此局,莫不是你们星月楼自导自演,想陷害我春花楼吧?”
辛公简直被对方的话给气笑,甩了甩衣袖道:“星月楼还犯不着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今日你想将人全部带走,也得问问我们星月楼是否同意!”
话音落下,一艘艘小船将春花楼围得水泄不通。
船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
一些人还摸不着头脑,今日不就是赴约喝个茶,怎么搞得快要打起来了。
正在两方对峙之时。
绕在周围的一只小船传出一道女声:
“阿辛,莫要伤了两家的和气,既然聂少主这样犹豫不决,那不如问问船上的人决定。”
“若是诸位愿意将其中一人交出,那我们星月楼便可放过尔等,若是不愿意,那便都为他陪葬吧。”
这番话没有开始那般强势,使得船上的一些人犹豫起来。
一部分人朝着甲板上的人喊道:
“你们惹出来的事,总得偿还吧,只需一人便可平息的事,总不能让我们一起遭罪。”
“对呀,到底是谁呀?就不能自己出去吗?”
……
而坐在甲板上逃出来的人,有人突然起身快速道:
“我们不是星月楼的逃奴,是他们把我们抓去的,貌美的被当做炉鼎,修为高的被关进十五层的地牢,用身体里的血饲养怪物…”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见船外那人有所动作,朝着他挥出一掌。
只是很快被人挡下,而说话那人也只是被掀翻在地。
辛公面色不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拂面,这番打断动作也知晓对面的意愿。
顿时不再废话,指挥手下上前。
见此,聂幼身后的两人快速向前拦住筑基二人,船中陆续有人出现,朝着上船的黑衣人而去。
对家漏出这么大一个破绽,还将机会亲自送上门来。
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这种事可不常有,要牢牢把握才行。
而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