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你家不就在隔壁两条街吗?说着我还以为何家搬到荒郊野岭了呢?”
说完,还朝着那人挑衅般似的吐了吐舌头。
一旁两人的护卫像是习以为常,这两人从小吵到大,他们心中已经波澜不惊。
何修握紧手中的折扇,可恶,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看向一旁的二人道:
“这二位想必便是陈道友以及沈道友吧。”
陈最和沈时玉点点头齐声道:“何道友好。”
郑嫣婉此时从后方姗姗来迟,看见二人后,藏在衣袖中的手紧了紧,随后走到二人面前,语气颇为无辜道:
“昨晚的事是嫣婉不对,今日父亲得到城主传讯,便派我来跟着二位道友长长见识,也顺便给两位赔个不是。”
说完向二人行礼。
沈时玉撇撇嘴,这哪里是来道歉的,这怕是郑家专门派来膈应她的吧。
陈最倒是才注意到她,看了她一会儿,这人脸还挺大的,郑家倒是打了个好算盘。
杨兴朝搓了搓手臂,听着这文绉绉的话,有些不耐烦地道:“要走便上来,别耽误本少爷时间。”
沈时玉正不想理那人,直接踏上马车,陈最也紧跟其后。
随后马车便不等地上之人的反应,开始往前跑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郑嫣婉轻咬下唇,将目光放在另一辆马车上。
何修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趣味,有些关心道:“郑小姐再不上来,便只能自行前去了。”
郑嫣婉眼睛一亮,登上马车后,朝着他露出感谢之意。
陈最和沈时玉坐在两侧,中间是一张茶桌,上面摆放着一些点心茶果。
而沈时玉上了马车过后,才后知后觉想起那日街上的事,有些怕被报复。
但随后又想到马车中还有师姐,遂又胆子大了起来,一脸正气地盯着前方。
杨兴朝则感觉到有些无趣,这两人上车后,便一直沉默到现在。
实在忍受不了,他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漫不经心道:“这位沈道友怎么有点眼熟?与今晨在街道上偷袭我之人好像。”
说完还仔细看着她的脸,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沈时玉眨了眨眼睛,看向他,顿了顿才开口道:
“原来我今早不小心踢到石子,打中的居然是杨道友,这于道友而言居然能算作上偷袭?”
“怎么不算,让本少爷在许多人前摔倒。”
“看来少爷平时修炼还是得努力啊,怎么连一颗石子都躲不过?”
杨兴朝有些后悔说这个话题,轻声咳了咳,解释道:“我那是相信、相信城中的人对我没有伤害之心。”
沈时玉无语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人不仅嘴毒、小心眼,脸还挺大,随声应和道:“是是是,你可是杨家二公子。”
“那是,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号。”
“哦~,小霸王。”
陈最看着拌嘴的二人,有些好笑,强迫将视线移至窗外,有些想宗门的好友了。
离开宗门也有半年多,当时入内门的十一人,都已经出门历练,估摸着分散在各地。
不过,两月前收到她们的一些消息传来。
转念又想到那位沈师叔,不知探查化兴山情况如何?还有景东城中错乱的关系。
“少爷,到喜和镇了。”
直到马车停下,陈最才从这些思绪中回神,起身向前两步先行下去,身后的人陆续下来。
后面一辆马车也跟着到达,五人陆续到齐。
陈最朝着沈时玉点点头。
沈时玉则转身对着后边三人道:“走吧,一起去打听打听。”
此时还未到中午,再加上连续两三天晚上都无事发生,又是白日。
所以喜和镇的街道上,来往的路人、两旁的商贩,还算是热闹,并不像陈最那晚见到的模样,
她就站在一旁,没有跟上去,本来就知道的事,何必再去做一遍,还不如去奉池观看看。
奉池观。
陈最跟随在其他香客后面,走进这观中。
墙壁、青石板、常青树、锦鲤、荷花等,都是崭新。
她站在鱼池旁,朝一旁玩耍的孩童招招手,装作从袖中拿出一些糖果,问道:
“姐姐想问你们一些问题,谁答上来就奖励他一颗糖,好不好?”
三个五六岁的孩童快速跑过来,眨着眼睛看向手心的糖果。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大的女童,“姐姐想问什么?我们要是知道一定讲。”
陈最蹲下歪歪头,吓唬他们道:“你们不怕我是坏人,你们吃了这颗糖就要被我抓走?”
一名孩童脸红地说道:“姐姐,不坏。”
旁边几人附和着点点头,坏人才没有姐姐好看。
陈最揉了揉那名小男孩,开口询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这座观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