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看着紧关着的门,江檀有些不忍心的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顾君川,有些犹豫的问道:
“如果里面真的是你母亲的魂魄,那......”
“如果真的是,那这么多年,她被困在这里,应该也非常的痛苦,是时候解脱了。”语调毫无起伏,好似说的并不是自己的母亲一般。
“那有可能......会魂飞魄散的。”如果这间屋子真的困了一个魂魄这么多年,那说明她的执念非常的深,一般这种都很难善了。
“那只能说——我们母子缘浅!”说罢,伸出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推门而入......
江檀抬头看了一眼跑到自己身边的若木,若木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选的男人,没那么脆弱,走吧,咱们也进去看看吧。”
江檀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自私的父母。
房间还是一如既往“阴凉”,长留从兜里拿出一个系着铃铛的红绳,按照方位,在屋子四角一一绑好,在他打完最后一个结的时候,屋子里面的铃铛竟然无风自响,叮叮当当,由缓到急,铃铛响的越来越急迫。
若木搓着下巴,斜侧着身子,原本想要将胳膊搭在江檀的肩膀上,谁知本应该稳稳的支撑住他的身体,一下子让他扑了个空,差点闪了他的老腰!
诧异的扭过头,就看顾君川一手搂着江檀,一边冷冷的看着他。
若木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男人真是,总搞这种醋劲,不过......
“小师妹,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若木走到梳妆台前,指着梳妆台的的一个梳妆盒,冲顾君川“不怀好意”的一笑,然后立马收敛笑容,赶紧恢复一脸正经的模样看着江檀。
果然,江檀利落的推开了顾君川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走到那个梳妆盒前面,若木不顾身后那冰冷的感觉,顺势将胳膊又搭在了江檀的肩膀上!
哼,想当年他跟小师妹睡一张床的时候,你顾小少爷还不知道在哪光着屁股玩泥巴呢!
顾君川盯着那碍眼的胳膊,下颌线条紧缩,眼深不可捉摸,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不过也算是若木歪打正着,这梳妆盒正是江檀昏迷之前打翻的那一个。
长留走了过去,在江檀拿起那梳妆盒之前,将盒子拿到自己的手上,“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啊,还敢什么东西都拿!”
江檀冲着长留“嘿嘿”一笑:“放心吧大师兄,刚刚我感受了一下,这个盒子已经没有东西了,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她又不傻,明知道有问题,还能傻傻的什么准备都没有就上前动手嘛!
长留无奈的笑了笑,打开盒子,果然,里面已经东西都没有了。
只不过这个盖子一打开,那叮叮当当的铃声响的更欢实了。
“看来这个阵法,还真的很像师傅的手法。”若木啧了啧嘴,这种阵中阵,好像只有他师傅摆过。
长留瞪了他一眼,“这要是让师傅听见了,非得让你再去清理后山那些小可爱!”
若木赶紧“惊恐”的摇了摇头,后退两步,躲在江檀身后,小声不甘心的嘟囔着。
“不过大师兄,这个有没有可能是你们之前说过的那个小师叔的手笔?”江檀看了一眼那疯狂到快要脱离红绳的铃铛,又看了看长留手中的小盒子,确实非常像自己师门的手法。
对待江檀,长留的回答就温和多了:“我曾经偷偷在师傅的书房见过一本手札,在上面描述过这种术法,只可惜当时师傅突然进来,见我在看这个,直接训斥了我,让我远离这种外面邪道,后来听说被人偷走了。”
若木在江檀身后探出头吐槽道:“大师兄,你就说是被那个小师叔偷走的得了呗,还拐弯抹角的!”
长留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知道师傅为什么听说这个事情之后,立马就跑了,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们了么?”
若木跟江檀面面相觑,确实这件事有点不像是那老头的作风。
看着师弟师妹傻乎乎的样子,长留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愁。
突然,“崩”的一声,原本响的正欢实的铃声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转过头,发现长留绑在西南角的红绳崩断......
长留冷冷一笑,快速打了一个手诀,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咒,双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无名指与小指交叉,嘴上念念有词,猛地一指“去”.
原本已经断掉的红绳,忽然被一道金光打中,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室内,顾君川皱着眉,双手捂住江檀的耳朵。
一个淡淡的人影慢慢显现出来,越来越清晰......
“小川?你是小川吗?”那人影急迫的上前,想要靠近顾君川,看是好像顾及他身边站着的那几个人,有些焦急的在原地看着他。
顾君川心中一紧,这是这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见到儿时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的母亲,原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