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骆枳儿依旧在李三毛臂弯中醒来.
抬眸看便到头顶的俊颜,五官挺拔的不像话。
平日五大三粗魁梧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个睡着的婴孩般纯净
想到他昨夜吻她,低低的在她耳边呢喃,骆枳儿耳朵根一红。
不适的拱了拱身子,李三毛被她弄醒了。
“媳妇,你醒了?”
“嗯。”
“还早,你在多睡会.”温热的大手扶模过她的额头,留下一丝凉意。
骆枳儿内心逐渐融化,他最近都是这样抱着她,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昨晚她还做了很美好的一个梦,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她变成了东璃国第一位女皇商,涉及各行各业.
这个男人始终如一,坚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后,支持着她,给她依靠
梦里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可此刻,他宽阔的臂弯给了她巨大的安全感。
让她那颗一直以来处在四处漂泊的心得到了安放抚慰。
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在现代她就只想让奶奶过好日子,可这里真是她的家吗?
睁开眼,一切仿佛回到原点。
骆枳儿坐了起来,披上衣服,“睡不着了,我出去走走!”
李三毛皱了皱眉,“好,我陪你!”
“不必了,等会苗苗醒了,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骆枳儿穿好衣物,打开房门,古代农村的空气就是清新。
早晨除了叽叽喳喳的各类鸟叫声,就是门前小溪缓缓流过的哗哗声,一开门外面就是天然氧吧。
园地小葱上面颗颗露珠,好似珍珠般晶莹剔透,羊儿咩咩叫了两声
她打开双臂,深呼吸吸吸氧.
“笃!笃!!!”
这时,赵茂根驾着牛车从门前飞快的经过
骆枳儿揉了揉眼睛。
她怎么觉得这一车人神色怪怪的?
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怎么钱婶子,刘梭子、马婶子他们带着面罩?
这一车人不是带着面罩、就是捏住自己鼻子、堵住耳朵干甚?
难道是她昨日用粪浇了葱散发的臭味?
抓了抓耳朵根,算啦,过几日就散发出去,不臭了。
懒得探究缘由,还是伸个懒腰,拉拉腿筋
赵茂根的牛车早已跑远,车上的人除了赵茂根,其他人都快要窒息,都捂着鼻子,沿途留下一路臭气.
他们都知道了昨日李三毛为给自己媳妇出气,一拳打爆李大牛家的鸡公车!
简直太爷们了,太刺激了!他们都没瞧见,这是郑氏到处讲的。
李大牛吓得不敢出门,李氏在家里嚎叫了一夜了。
鸡公车被打炸了,早上天还黑乎乎的就让李大牛背到赵茂根的牛车上,拉到镇上。
赵茂根本来想拒绝,看她叫的那么凄惨,就把她拉上了。
刚才路过路枳儿家门前时,生怕被李三毛瞧见了,不停的喊赵茂根,跑快点,跑快点!
李大牛这人本来就木讷,车上人的嫌弃反应鄙夷神色都自动屏蔽。
“娘,你咋样?”
“要死了,要死了!”
李大牛急得冒烟,鼓着个牛眼睛,“茂根叔,你这老黄牛是不是太老了?”
恨不得自己去驾车把牛打的飞跑
李氏早就觉察到这一车人的嫌弃不耐烦,暗骂这伙人矫情!
腿和褥疮疼的她也顾不上,只要能让她尽快去镇上看大夫吃上药就成!
“唉哟,唉哟,赵茂根你再跑快点哟,俺要死了哩!”
马婶子看到流到自己脚边的黄色的脓水,嫌恶的挪了挪脚,把老母鸡往边上挪了挪.
这把老母鸡染臭了,谁还敢买了?
算了,要是有人问为啥这么臭,就说这老母鸡吓着了拉鸡屎了吧!
刘梭子担忧道,
“李大牛,你娘这是个啥病症?身上咋流这么多黄水?”
“就是呀,你弄这车上,大伙平日都坐这个车,这车上留下的这脏东西怎么办?”
刘梭子比较郁闷,他位置坐的比较低,跟李氏一样窝车兜里的,水流到他身上了,等会被玉兰闻见咋整?
其他人侧面还有个位置,可以扶。
李大牛只顾听大伙埋汰他了,尴尬的低着头。
“矫情啥?都是泥腿子,让赵茂根洗洗就是了。”
李氏眯着倒三角眼帮木讷的李大牛回话道。
“唉哟!”
呻吟几句,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牛车速度怎么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