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蹄子,太阳照屁股了还在睡懒觉,这一家老小还等着呢,还不起来做早饭?”
这里是东璃国,西北赵李村,李家户下,三房门外有个老妇在诅咒骂叨。
“耳朵聋啦?全家就知道指望俺这个老太婆!”
这话把老大、老二、老四、老五等人也全部带上了。
老大媳妇小周氏脸上浮现不满,老二媳妇淡淡的。
老五在屋里读书,看着书本发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根有点红。
骂了一早上了,骂的正过瘾呢,屋里突然飞出来一把割猪草的弯刀,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哐当一声掉在了周氏脚旁边…
周氏吓得突的一跳,双腿打起了摆子,她差一点就遭了刀劈!
老四珍珠受不了她娘把她也牵扯上,一只脚正踏出堂屋门口呢,恰好瞧到这惊悚的一幕!
“娘,怎么回事?嫂子她疯魔了不成?敢拿刀劈你?”
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再上上眼药!
免得娘说她不干活!
周氏这才反应过来,呲溜一下便跑到了三房门口破口大骂起来,
“天杀的!你这个贱蹄子反了天不成?你这个不下蛋的胖母鸡,还敢劈你婆婆?”
“你有种,给老娘出来!”
刚才只开了一个角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左右摇摆才挤身出来,走出一个约摸三百多斤的胖妇人。
女子身形十分肥硕,脸肿成一个球,五官挤成一坨,只是瞧她脸色苍白,走几步便累的大喘气!
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眼底冷冷的…
散发寒意…
李夕儿暗地吸气,呼!她的那个天嘞,为啥让她穿在这么庞大一个身躯上面!
走个路都让她费了老半天劲…
周氏娘俩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想把她看透,心里则暗暗奇怪…
这个骆枳儿平时被她们欺负惯了,像个包子在这个家任劳任怨。
她爹在她成婚前就摔死了,老家里没有人给她做主。
周氏以为这憨货胖子还像以前那样能被随意磨挫。
“喂猪去!”
猪崽子昨儿就不咋吃食了,估摸病了,平时周氏都不让旁人碰的,那是她的宝贝。
让她喂,出了毛病拿她问罪!
让她家老三出银子赔,老三平时是个老实的,干啥都吭叽吭叽的去了,打猎可厉害,只不过卖的银子都交给她了。
李家四儿,一女,目前没有分家。
老大李大强,已婚,媳妇:小周氏,二子,老大:运良,老二:牧清,闺女:柳柳,六岁。
老二,李磊,已婚,媳妇:陈氏。二子,老大:家勇,老二:家宝。
老三,李三毛,已婚,媳妇:骆枳儿。一女,苗苗,五岁半。
老四,李珍珠,独女,十七岁,是个老姑娘了,未嫁。
老五,李贵,十五岁,老李家唯一读书的书生,二年前考中了童生,未婚。
听这名字就知老三是根草,排行老三,上下都是宝,夹中间最吃亏!
李夕儿冷冷看着门外站着的这两人,这便是让本尊间接丧命的李氏母女咯?
“你这个死胖子,做什么?还敢这样瞪着俺们?”
李珍珠双手叉腰,一时被她冷冷的眼神看的心底发毛。
“你…你这个贱人,看什么看?被妖怪附体了不成?刚才那刀可是你丢的?敢跟我娘动手?”
骆枳儿是老骆头唯一的闺女,小时候吃的特别胖,老骆头疼闺女,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她。
只是,她是他捡回来的,他没有婆娘,后来老骆头去世前临终托孤将胖枳儿许给了曾经他救过一命的李三毛。
李三毛那日去了黑山打猎,越走越远,在幽深的大山里被大猫给摸了。
在山上躺了一天一夜,被大黑山后背村子骆家村上山挖山货的骆老头发现,给背了回来。
骆老头平时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人也比较实在。
那时见他昏迷不醒,也不认识他,只好请了村里郎中,开了药。
自己照顾了两天,后来他醒了,一番询问才知道他是赵李村的。
他差人送了口信儿让老李家的人来接人,左等又等不见人来。
心里也嘀咕,这李家走丢了人一点都不担心吗?
只好等他好一点这才亲自把他送了回去。
人是送了回去,老李家不仅连饭都没留他。
后面可舍不得银子给李三毛好好的医治,就那么给胡乱包了点草药,拖着。
觉得拖着拖着就好了,后面连草药都懒得包。
更别说那几房,人家有儿有女,咋会照顾他?毕竟是重伤员哪里熬的住。
没几天就奄奄一息,骆老头在家心里总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