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掌将人更是拢得靠近些。她若再是乱动,便当真是要掉下去了。
“纪殿下今日当真是陪着义妹来看诊吗?”安子真不由得再次问上一句。
“我若不来看诊,来孤山寺做什么。”
纪宴霄眉眼展开,很是温顺的样子。
“近日圣上让纪殿下和大殿下负责修筑河堤之事,我还以为纪殿下是想探查什么。”安子真也不介意直言不讳。
廷尉府在朝中的地位是根深稳固,难不成还会怕了阴私诡计。
再说了瞧着纪宴霄今日确实没别的想法。
姜藏月眸子闪过一丝暗色,看来廷尉府如今已经到了旁人不可制衡的地步了。
“安公子想多了,我尚没有那么闲暇。”青年挑眉叹息。
姜藏月又难受得咳了咳,似乎在提醒什么。
眼下白衣少女被俊朗青年抱在怀中,玉软花柔,缠绵悱恻,多多少少吸引了旁人的瞩目,谁瞧了都想要说上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是我多虑了。”安子真这下的笑方才真切了几分。
“安公子若无要事,我便带人先回去了。”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闻言,安子真到底多看了那抹云白裙衫一眼,犹豫了一下,方才笑道:“若是纪殿下不介意,改日可带义妹到我府上,府中大夫与平常不同,应是要好上许多。”
纪宴霄目光落在安子真身上,眉眼昳丽:“承安公子的情,纪某记下了,多谢,改日约好时间必定与安公子一聚。”
安子真有心想和姜藏月说些话,可人家尚在病中,身子娇弱吹不得风,他没有理由,也只能看着纪宴霄抱着人离开孤山寺。
待上了马车,雨后新风带着湿润气息徐徐吹来,将马车内莫名的气息吹散,纪宴霄笑道:“姜姑娘,如今事可算是成了一步,安子真应了下一次邀约。”
姜藏月微微掀开淡青色窗纱看向孤山寺的方向。
纪宴霄轻笑叹息:“我若与姜姑娘谈论旁的,你定然是不想听的。”
他在心中颇为认真的思考过,考虑着如何才能让两人之间的合作更为稳固。
毕竟她从不信任他。
甚至他思考过,要不要制造危急让她相救,可很明显她兴许直接看破不会救他,也许还会一刀结果了他。
想着想着他又叹了口气。
姜姑娘真是难缠得紧。
马车在青石板上缓缓行驶着,过了一阵急雨,两侧大大小小的摊子又如雨后春笋出现了,车水马龙,往来不绝。
“安氏的人在跟踪我们。”纪宴霄不甚在意,嘴角挂着那抹常见的笑意。
姜藏月放下窗纱:“我知道。”
廷尉府纵然可以不在乎小鱼小虾的算计,可也并不意味着没有脑子,凡事自然是再三确认。
“我在弹子石街有一处四进宅子,先去那儿,待盯梢的人撤了再回宫。”
纪宴霄掀开帘子说了几句,庭芜拉扯着马车顺其自然往弹子石街而去。
姜藏月道:“殿下何时买的宅子?”
“三月前。”纪宴霄浅笑道:“未雨绸缪。”
姜藏月没再说什么,三月前纪宴霄已经学了不少东西,早做准备并无差错。
纪宴霄不知她在想什么,尾调略弯:“宅子里放了个死人。”
姜藏月抬眸:“何人?”
“手下之人。”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昨夜横死街头找不到死因。”
姜藏月眸子深了深。
眼下是谁下的手还当真不好说,安乐殿如今结仇不少。不过找不到死因则说明死者身上并无伤口,纪宴霄既然看不出来则说明也非是震断经脉而亡。
马车外熙熙攘攘,其内姜藏月坐在纪宴霄对面。
“我查不出死因。”纪宴霄神色自然:“倒是颇为奇怪。”
求人办事倒是不含糊,姜藏月平静道:“这是纪殿下提出的第二件事。”
今日无论纪宴霄来不来孤山寺,她都有办法接触安氏和安子真,只不过眼下事情更复杂了。
纪宴霄叹息一声,只是笑着回应她:“四进宅子写的是姜姑娘的名字。”
马车外熙攘喧嚣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只能听见马蹄踢踢踏踏的声响,转过正街就到了四进的宅子。
宅子大门前挂的牌匾是张府。
门前小厮连忙迎上来行礼,过后便牵着马缰至别处,纪宴霄笑道:“进府。”
庭芜也跟在一边儿,虽然一瘸一拐,但修养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好全了。
他瞧见殿下跟姜姑娘走在一块儿也不奇怪,毕竟他们总是在密谋什么,只是指路道:“诺!殿下,郝全的尸体还停在后院里。”
纪宴霄吩咐下去:“让人看好门前。”
庭芜点点头出去了。
姜藏月便知道这个人对纪宴霄应该不是寻常。
人死如烛灭,但人死也能说话。
“殿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