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忍不住恳切叹息:“那确实也是。”
“我算了算,就拿沈丞相说事儿吧,他一年的收入大概是将近4000贯,除去平日的开销,可能存下一千多贯,要想买个五万贯的豪宅也得二十来年。”
“不过人家宅子是圣上赏的,简而言之没要钱。”
庭芜又开始分析,一张嘴叨叨的飞快:“那贫困潦倒的知县一个月也才20贯,一年下来也就240贯,那就更只能望房兴叹了。”
“宫里织造司女使的工钱是每月粮2石,米豆6斗,约合工钱2贯600文,再比如说朝堂吏部雇人抄书,给的工钱是每月3贯500文,又再比如前些时日汴京修筑城墙的工人,日工钱是三百,合计每月11贯516文......”
“这么看来我也不如去修城墙算了,身上有些功夫搬砖都比旁人更有劲儿!”
“如姜姑娘这般的女使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字没钱。”
说到买不了房,庭芜一阵阵的唉声叹气。
哦豁,空有宝山不能干点实事,钱也不是他的!
他还是没忍住:“那要这么说,这钱不能拿去做什么?”
“可以。”
姜藏月眸子顿了顿,她欠账不少。
这些时日她多多少少抽空接了一些任务,虽然还清欠债遥遥无期,但还是得还。
除去这些,眼下在宫中才算是真正站住了脚,背靠安乐殿也与华贵妃膝下二皇子交好,今日之后安乐殿再不会是从前那个寂寂无名,人人可欺的存在。
大皇子再不敢轻易出手。
他知道对上纪宴霄他的胜算不高,动了安乐殿的人对他自己没有好处。
她从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
廷尉府跑不了。
姜藏月看向殿外,这会儿又开始落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越发沁人了,她静静看着漫天风雨。
庭芜瞅了她好几眼扯着嗓子嚷嚷:“女子家家的吹多了风头疼,姜姑娘你把窗户关上啊?”
姜藏月情绪不明:“庭小公子,快初冬了。”
等到了冬日,殿中枯枝残叶便只会剩下光秃秃一片,什么都干净了。
她是不喜欢冬日的,太冷了。
但纪宴霄送出的金银珠宝至少能让她还债。
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