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纪晏霄到底轻笑一声,这样的她才是她不是么?
*
姜藏月离去后,庭芜又钻进了主殿,还带来了一盘枇杷:“吃了吗殿下?”
黄橙橙的枇杷躺在盘子里,瞧着便口齿生津,酸酸甜甜。
纪晏霄缓缓喝着茶,庭芜纳闷儿:“殿下你又跟姜姑娘吵架了?”
“为何这么说?”他含笑。
他放下茶盏,修长指尖不紧不慢剥着枇杷,里面鲜甜的果肉分外喜人。
“姜姑娘出门儿的时候感觉周身更凉飕飕的了。”庭芜还在说这话,纪晏霄盘子里的枇杷已经剥出来了好几个:“并非对我。”
“那就说另外一件事,眼下殿下升任吏部侍郎,盯着殿下的人更多了。”
今日中秋夜宴之事早就在汴京传得沸沸扬扬,尤其事关大皇子府邸,听闻大皇子回府以后将府上彻底排查了一遍,倒也查出了不少来自各家的探子。
也不知该不该说大皇子府邸是个筛子,早就被蛀得千疮百孔了,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可能就斗不过那还未曾见面的太子殿下。
庭芜刚坐下来,后者擦了手又拿出了棋盘,棋子比之前更为莹润通透,光滑玉色,他头疼哀嚎:“殿下,为什么谈事情的时候总是要下棋?”
他们可以吃枇杷,可以吃酱饼,也能吃夜宵,唯独不能吃棋子。
“你也可以边练武边说。”纪晏霄手中棋子落在中央位置,语气温润。
庭芜连连拒绝只能打起精神应付,想着棋子往哪儿搁:“咱们安插在大皇子府邸之上的暗哨现下还没被查出来,两个门房,两个近身伺候的。”
纪晏霄又落下一子:“让人警醒着些。”
庭芜点点头,捞过盘子里剥好的枇杷啃了两口:“真甜。”
底下有宫婢进来奉茶又出去带上了门,内殿比平日更加安静。
“殿下知道前几日的事情吗?”庭芜试图抖出自己的所见所闻:“前几日先吏部侍郎在长街之上被马撞翻晕了三日,结果今日因为职位有变又晕了过去。”
“然后?”纪晏霄漫不经心挑眉。
他笑道:“吏部侍郎的身子骨似乎有些柔弱。”
庭芜一拍大腿:“那岂非是有一点柔弱啊。”
纪晏霄眼眸微弯,缓缓道:“正是因为吏部侍郎身子骨不好,是以纪鸿羽将他调去了兵部,没有其他原因。”
“兵部也不错。”
庭芜一本正经:“我觉得可能是他八字太弱,先前二殿下欲给吏部侍郎和姜姑娘拉姻缘,他八字弱了哪儿能攀得上啊。”
“可能。”纪晏霄眉眼柔和。
庭芜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不如改日我找人给姜姑娘和殿下算个八字?”
纪晏霄闻言,表情温柔得吓人,庭芜后背发毛:“我就是说说而已。”
他收了棋盘说出后话:“明日无要事,准你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