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来的可都是些王公贵臣,自也有不少权贵。”
“姜姑娘,你可曾定下亲事?若是不曾今日大可以在这些人里挑挑,今日见了这些人,来日可就心里有数。”
姜藏月顿了顿。
纪烨宁挤眉弄眼,示意她多看看青年才俊。
他得姜姑娘教导算学和诗词,在国子监也是大出风头,如今也算是摸到算学门槛了。
且眼下三哥被关在暗刑司,将来能不能出来还是两说,就算能出来多半也废了,他对姜姑娘投桃报李,不也是跟纪殿下交好。
安乐殿的事情都交给姜姑娘谁看不见。
母妃说了纪殿下年轻有为,自然是前途无量。
纪烨宁自顾自想着,整个人就跟定在这桌似的,对姜藏月大有一副做媒的架势。
生辰宴席,往来贵客,三五成群。枝桠处处彩带挂灯,众青年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纪烨宁是当朝二皇子,他在角落与人交谈半晌又岂非是无人瞧见,平日交好的青年顺着就过来了,嘴上打趣:“二殿下原是在此与美人相谈,无怪乎抛弃兄弟了。”
姜藏月今日出宫并未着宫中服制,却也着浅色天青罗裙,容貌姣好透净。
“胡说八道什么,这是姜姑娘。”纪烨宁听他们说话轻佻就不乐意了。
此言一出,众人就知道分寸了。
“抱歉,是我等言行无状,姜姑娘莫要放在心上。”能让二殿下这样维护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这汴京也未曾听闻有姓姜的。
但二皇子都放下身份相谈,他们多注意些也无妨。
“敢问姜姑娘是哪家府上?”有青年礼貌相问。
姜藏月回礼:“家世卑微,诸位公子不值相问。”
众人见她不愿多谈,也就笑呵呵岔过话题,反而聊起了其他,汴京少有这般清冷透彻的姑娘,待问明了家世,自是可以纳入府中。
纪烨宁也兴致勃勃东一榔头西一榔头问着。
例如谁家还没有正妻,例如谁家婆母是最好说话的,又例如谁家儿郎最是品性良好值得托付。
姜姑娘总不能在宫中做一辈子的奴婢,谁愿意整日卑躬屈膝。
庭芜被这群人吵得都快受不了,陡然传来一个老嬷嬷的声音。
“诸位贵人,大殿下即将回府,宴席要开始了。”
众人都瞧向自主殿出来的老嬷嬷,后者神情不苟言笑。
嬷嬷一身闷青绣祥云罗裙,银白发丝收束得干干净净,只有一支素银钗子,大耳垂上穿着银环,满脸褶皱,瞧着不是好相与之人。
众人陆续回席位。
瞧见这老嬷嬷纪烨宁就头疼:“这老嬷嬷是先皇后的陪嫁嬷嬷,最是刻板多事,姓詹。”
姜藏月眸子深了深。
如今看来,大皇子生辰宴都能交给詹嬷嬷办,可见是信任之人。
姜藏月冲纪烨宁行礼:“二殿下,宴席快开始了,您早些回的好。”
纪烨宁点点头:“行。”
姜姑娘现下就算得母妃青睐,可也只是安乐殿的婢子,他在这儿到底是惹眼了。
不过该介绍的儿郎他都说了,那吏部侍郎就很不错。
纪烨宁压低声音:“姜姑娘,我说的事你可以考虑考虑。”
姜藏月颔首行礼。
大皇子即将回府,门前鞭炮正欲放,乌决冰冷声音此时突兀传来:“殿下于长街遇刺,刺客进了府邸,现下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