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们的事情不是么?”
“自然。”他含笑。
他又看了同安巷一眼,阅览书坊依旧没什么生意,老板忙着扑苍蝇。
同安巷里安安静静,除却风雨飘摇,往来之人少得可怜。
在离开鲜鱼坊而行之时,他弯着唇:“姜姑娘。”
姜藏月表示在听。
“庭芜说姜姑娘素日里总是忙忙碌碌的,就连满初姑娘亦是。姜姑娘既是我师父,那咱们就是师徒关系。”纪宴霄饶有耐心浅笑:“师徒之间关系总非是这么疏远的,不是么?”
姜藏月眸子稍冷。
眼前青年依旧无害,总是笑盈盈,仍谁看了都是愉悦之心,他一袭白衣,容颜昳丽,总是让人不加防备。
只是昳丽而危险。
原地起了风。
姜藏月声音浅而静:“公子这么好奇我的事情,我不过是汴京宫中的一个寻常宫婢,当时动了恻隐之心救了公子,可不是为了如今被公子反咬一口。”
她说话间像是没什么情绪,只是听上去比平时更加疏远了一些,庭芜隔得远虽然听不清,但眼见着就要吵起来了,还是咳了咳:“公子,姜姑娘,咱们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
“我打包了不少好吃的!”庭芜提着油纸包晃了晃,笑得格外夸张:“酱饼,烧鸡还有肘子。”
“咱回去?”他现在看着这两人就心慌,只道:“再晚就不好了。”
姜藏月行礼:“奴婢比不得公子,手上还有不少杂事没处理,先行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等都不带等的。
纪宴霄弯着唇,长睫微动,那道浅青色身影就在视线里渐行渐远。
“殿下你还笑得出来。”
庭芜学着满初翻了个白眼,也看着青衣少女走远,两人杵在原地。
他忍不住小声嘟囔:“我还说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原来殿下也不外乎如是。”他叨叨:“定然是殿下将姜姑娘惹恼了。”
两人同样往宫门方向而去。
纪宴霄前行,声音如汴湖柔风:“汴京当年有一悍将,不仅是兵马统帅亦是官至一品武侯,可惜汴京连年太平,往后也就没人记得这些了,退得胡人千万里,何妨马革裹尸还。”
“殿下说的可是长安侯姜彬安?”庭芜提着油纸包思考:“怎么会没人记得,我记得呢,长安侯两个儿子可都是当了将军的,那也是以一敌百的英雄少年,若非不是一国,也许我当年也会去投身军中。”
待回了宫进了主殿,风雨拂槛,吹过纱帘,也吹淡了屋中的檀香。
纪宴霄含笑:“继续。”
“当年的汴京确实是混乱的。”庭芜干脆在一边儿坐下来:“听闻长安侯在外死战,因叛国导致一城将近三万百姓死得透透的。外头都这么说,说最后是被汴京帝王以谋逆罪名满门抄斩,说是府中还查抄出了龙袍,但这事儿也可能是冤枉的。”
庭芜莫名遗憾:“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武将么,多是摆脱不了宿命。飞鸟尽,良弓藏,自古骁将多死朝堂。”
纪宴霄唇边再度泛起笑意,看向他。
庭芜纳闷:“殿下笑什么?”
纪宴霄轻哂:“姜姑娘也姓姜。”
“姓姜怎么了。”庭芜不以为然:“宫里可不止一个宫婢姓姜,姜姓本就是大姓,要说起来柔妃宫中有两个姓姜,皇后宫中五个,静妃宫中也有三个。”
庭芜说完又觉得殿下这么问肯定有深意,于是试图思考,但没思考出来,反倒满脑子的姜打转转。
一群姓姜的宫婢围着他说姓姜。
庭芜:“......殿下,属下愚钝。”
听到这话,纪宴霄略显遗憾:“可这么会杀人的,却只有姜姑娘一个。”
庭芜懵逼了半晌回不过神:“?”谁杀人?
*
安乐殿中。
五公主又来了,没找到纪宴霄干脆就在殿中等。
纪玉仪上次没送出去的珠宝字画这次又拿过来了,还遣了婢子直接将东西摆放到各处,这才瞧着这空荡荡的安乐殿顺眼了一些。
满初拿了青草喂了兔子,顺势将兔子关进笼子里,转身回屋之际让五公主身侧婢子喊住问话。
满初行礼:“姐姐这是......”
婢子不动声色将一袋金叶子递给她,这才笑道:“公主是念着纪殿下的,若是平日里安乐殿有什么为难的或是动静,劳烦满初姑娘走一趟告知。”
收买了人纪玉仪带着人离去。
满初收了金叶子,转身进了姜藏月屋子里,姜藏月还在抄写佛经。
“纪玉仪给的贿赂。”满初放在桌子上。
姜藏月:“送去给庭芜。”
满初点头出去走这一趟,回来还贴心带上了门,瞧见师父在抄写佛经,起身将灯芯挑得亮一些。
姜藏月将新抄写好的佛经放在一旁,侧边已经抄完了十几张了。这些年日日得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