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是受人捧着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此时见赵福生好声好气与人说话,结果这些人竟然敢大声喝斥,丁大同几人顿时脸色就变了。
“狗东西!”
丁大同还没开始骂,范无救已经率先出声了。
他袖口一撸,露出结果有力的胳膊,冲那率先喊话的年轻人勾手:
“你下来,我把你狗牙打掉。”
“给脸不要脸。”丁大同也点头:
“以为个个都像咱们——”
“诸位不要动怒。”
那老者一看事情要糟,连忙道:
“你看我们这里确实出了点事儿,大家心情都不好,年轻人性子急,脾气躁,说话不中听,回头我们自会收拾他。”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但他年长,眼睛也毒,看得出来丁大同等人并不好惹。
范无救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那袖口一挽起来,拳头像碗口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且哪些人是说大话,哪些人是真狠角色他也感觉得到。
这会儿老者不想在灵堂上起冲突,便立即讨饶:
“我们这里确实不方便待客,几位贵客如果要喝水,不如这样,我让阿沼立即打桶水来,诸位喝了就各自离去,如何?”
“刘三爷——”
那‘阿沼’见他赔礼道歉,心中格外不忿,喊了一声。
老者吹胡子瞪眼:
“还不快去。今儿是什么时间,是你常五叔家里办大礼,哪由得你胡言乱语,替人搅事。”
他一骂之后,那年轻人面现愧色,虽说仍是很不快,但还是依言快步往内跑了过去。
老者将人打发了,脸色稍霁,接着看向赵福生等人赔笑:
“还请理解一二。”
“理解归理解,但我们确实走得累了,就借个地方,喝些水,坐一会儿,歇好了再走也行。”赵福生也不恼,笑眯眯的说出要求。
她看着好性儿,可脾性却坚持。
老者好话都说尽了,见无法将人打发走,眼中闪过凶光。
可他心念刚一动,便见丁大同、刘义真、武少春及范氏兄弟表情不善的盯着他看。
这几人可没哪个是软桃子。
尤其是刘义真,背了口棺材——这样的大棺材村里至少要四五个人才能抬起,他却轻飘飘的扛在肩上。
一旦打起来,谁输谁赢不好说,村里年轻力壮的男子出事,明年开春可怎么活得下去?
老者这样一想,心中又怂了,便低头对身边那裹着孝布的男子轻声吩咐:
“春分,这是你的家里,你干脆把你娘喊出来拿主意。”
那被他喊住的男子约三十出头,听闻这话有些无奈,只好红着眼眶应了一声,转身往灵堂后头行去。
事已至此,老者见赵福生等人态度强硬,轻易不可能离去。
他深怕赵福生等人要强行入镇,只好招呼着众人将桌子旁的长条凳端出来,摆在外头,一面招呼着赵福生坐下。
“不知几位是从附近哪个县来的?”
他自己也从临时搭建的草棚内端了根短凳出来,陪坐在一侧,并起了个话题寒暄。
说话的同时,这老者也在打量赵福生等人。
见队伍中青壮不少,可除此之外,也有老人、孩子。
几人之中,丁大同等人驭鬼在身,煞气外泄,看起来不像好人。
可有孟婆、蒯满周及陈母等妇人在,他又觉得赵福生的话多了几分可信。
“我们是附近文兴县来的。”赵福生随口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