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的名字。
她点了点头,喝了口茶水,范必死又道:“点过之后,宝鼎路共有铺面四十六间,大人是看选修葺铺子,还是全部拆除,重新修呢?”
他看赵福生喝茶的动作一顿,解释着:
“外头的铺面虽然时间长久,外表破旧,但如果简单修葺也能使用。”
再说了,有赵福生坐镇镇魔司,以她展现出来的强悍实力,不要说铺面修葺过,就是一间烂窑,一年租2000两银子也多的是人抢着做——为的就是买赵福生的庇护。
这一次于德维遭遇鬼祸,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前几次捐钱,这位老乡绅最是积极,对赵福生也很恭敬,甚至依照她的吩咐,提前写信邀请老友来万安县定居。
而昨夜他一被厉鬼标记,赵福生当即就起身出门,半点都没有浪费时间停留,最终赶在于维德出事之前将鬼祸平息,保住了这位老乡绅一命。
这件事情坚定了万安县留下来的富户、乡绅们的心。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恐怕是没有享受过令司这样的照护。
只要赵福生还没有彻底失控,这些人恐怕是不会弃她而去的。
“所以大人就是不花大钱,这铺子也能租。”
范必死说到这里,赵福生就明白他话中意思了:
“不,还是推倒重修。”
范必死的脸色顿了顿。
事实上赵福生的回答是在他意料之内的。
她这个人有些古怪,既非完全的高风亮节之辈,必要时刻,也会对人威逼利诱,性情强势,出手时毫不心软。
可偏偏做事又似是有她自己的一套准则,有些花使银子的地方半点儿也不抠。
“只是重建会耗费大量的时间,会影响大人到时铺面出租的时间。”范必死回答。
“不用担忧。”
赵福生摇了摇头:
“先修一半,另一半先租出,同时把进出的路出修了——”
她想到自己昨日赶路回来时一路疾驰的惨状,脸都被颠绿了:“将来万安县人口一多,总要与其他县往来的,路修好了,往来的人才会方便一些。”
“是。”
范必死点头:
“只是这样一来,可能银子不太够。”
“放心,后面宝知县还会再送钱来的。”
赵福生想到了昨夜打下的门神烙印。
有了第一次牛刀小试,她对于打鬼印便心中有数了。
“郑河即将厉鬼复苏,如果他是个聪明人,想要保命,还得找我——”赵福生想到郑河,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看到了‘财神’的笑容:
“他干了几年,宝知县又富庶,郑河的身家应该不薄吧?”
“……”
范必死嘴角抽了抽,也想起昨夜她打下的鬼印,心中一动:
“大人的意思是,你想要在郑副令身上打下鬼印,将他体内的厉鬼封住?”
“如果郑河付得出代价的话。”赵福生笑眯眯的答道。
范必死本来只是试探,闻听这话,一下惊了:“大人真能将他体内的鬼封住?”
大汉朝中,驭使了厉鬼,能打下鬼烙印的人不少——例如各地镇魔司的陵园,就是由朝廷统一派遣人打鬼印镇压。
但是驭鬼者驭使的厉鬼品阶越高,则越易失控。
打鬼烙印也是驭使厉鬼的行为之一,使用的次数一多,驭鬼者仍会陷入险境之中。
所以朝廷事实上也知道可以用打鬼印的方式缓解驭鬼者厉鬼复苏的危机,但相较于大汉朝镇魔司许多的驭鬼者来说,能达到打鬼印级别的无一不是将级的人才。
从实力、作用及稀有度来说,这些人的存在远比普通的令司要珍贵得多。
再者说,厉鬼又不是驯化的动物,哪怕就是驭使厉鬼的人也未必能将厉鬼完全掌控。
有时打印在鬼陵也会有失败甚至失控的危机,更何况是在活人身上打鬼印。
而赵福生话中的意思,是郑河只要能付出代价,她愿意驭使厉鬼的力量为郑河封印鬼物。
“当然。”
赵福生点了点头。
范必死仍不敢置信:
“可如此一来,大人你不怕厉鬼失控吗?”
“我有把握,暂时不会失控,当然也不会要他性命。”
赵福生自信的道。
只要封神榜还在,她的功德值足够,为郑河的胸口打个鬼印封住厉鬼,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
范必死喃喃的道:
“那郑河恐怕把棺材本掏出来,也心甘情愿呢。”
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