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上的养尊处优之感。
反正逃避不了这桩鬼案,且赵福生办这鬼案无论有什么目的,始终对他有好处。
“郑大人啊!”
“那怎么好给大人添乱。”
郑河此前已经从古建生嘴里问过他此行大概经过,知道古建生是伤于赵福生之手,她来宝知县确实是办鬼案的。
他们是乡绅、富户的代表,无论财力、声望,在宝知县都是数一流的。
只见厅堂华丽而安静,宝知县的一干令使站在堂内两侧。
果不其然,郑河说道:
“是县里的乡绅富户,仗着有几个臭钱,整天吆三喝四,拿这镇魔司当他们家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般的鬼域能做到这一点?”赵福生问了一声。
虽说郑河百思不得其解,但听到赵福生问话,他仍答道:
“不错。”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稍后我要去孙家查看现场,你们既然是选出来的乡绅代表,这一桩鬼案你们就随我同路。”
他问完这话,见赵福生没有出声,又犹豫着道:
“大人可知道,宝知县如今出了一桩案子——”
“长桂坊前去拜香礼佛的是一家姓胡的,那胡生的老娘年初病重,他与婆娘听说空云寺菩萨很灵,便去拜佛求香,此后他老娘果然慢慢病愈,因此这一趟去,是一家人买了香烛纸钱准备去还愿的。”
赵福生点了下头:
“我是为了这桩案子而来。”
四人彼此看了数眼,都以眼神示意徐雅臣率先开口。
她如今虽说拥有了一定的实力,也连办了数桩鬼案,可毕竟接触厉鬼的时间较短,许多办案的经验都是从镇魔司内以往卷宗的记载上看到的。
“可是、可是赵大人?”
四人进来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话,便已经先捐出两万两黄金了。
这个可是死亡率高达九成的危险工作。
“四桩?”
他近来应该是承受了压力,对这些人十分不满,只是看在钱的份上再三忍耐。
“一共86口人!”郑河对孙家的了解显然就比空云寺多得多,他张口就答:
“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一觉睡到了天亮,早晨是家中下人闻到血腥味,顺着源头望去,发现孙家的血液顺着门口都溢出来,才发现孙家出事的。”
说完之后又意识到自己讲错了话,连忙补充:
“不过有大人在,将来会更好的。”
几人沉默了片刻,俱都陷入焦虑之中。
要知道办理鬼案危险重重。
一夜之间犯下这种大案,除了厉鬼,绝没有人能办到了。
赵福生听到响动,转头一看,院子里站得乌泱泱的,人头攒动,恍惚一看,至少上百人之多,将外间大院挤得密密麻麻,几乎没有人落脚之地了。
“看来这钱是白花了。”
五千两黄金虽说不是小数目,但还不至于付不起。
一听赵福生自报家门,那几名代表中的其中一人便率先出声:
不,也许叫名符其实才对。
宝知县的鬼案闹得这样大,甚至连富户孙家都被鬼屠杀光了,其余富户恐怕是坐不住的,应该是来探听消息了。
那老头儿一听她喊出‘于维德’之名,顿时便松了一大口气:
“看来果然是万安县的赵大人了!”
“我那老兄写信来时,确说万安县新上任的令司是个女子,可是令司自古以来就受魂命册束缚,要想离开本地,哪是那么轻松的?”
与一脸鬼气且阴森恐怖的郑河相较,赵福生年纪很轻,眉目含笑,半点儿不与阴气沾边儿,仿佛根本没受厉鬼影响。
此人真是油滑。
徐雅臣灵机一动,连忙主动道:
“我年纪老迈,办案是不行,怕拖大人后腿,但大人不辞辛苦从万安县赶来,这鬼案无论办不办,可这情却令我等感激万分,我愿献出黄金一千——”
“我是万安县的令司,来宝知县就是处理这桩案子的。”
他说完,眼角余光见赵福生皱眉看他,顿时心中一跳,连忙伸手,五指大张:
“五千两,为大人接风洗尘!”
先前还阴沉着脸的赵福生一听众人捐钱,双掌一拍,露出笑容:
她一坐下便问:
郑河一听这话,表情僵了片刻。
“鬼域能将孙家完全覆盖,且将声音、气味完全阻隔,至少、至少这厉鬼,已经是煞级以上了。”
从郑河的补充说明看来,这人虽说贪生怕死又心狠手辣,但性情谨慎、油滑,且还算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