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物件没有丢失,很多损坏的器皿,都是这些人在逃命过程中撞倒的。”
徐雅臣愣了一愣,又求助似的看了周围一眼,几人目光催促之下,他咬了咬腮帮,壮着胆子道:
“不知道大人怎么会离开万安县来到宝知县呢?”
她摆了摆手: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便各自散了吧,趁着天色没黑,我要出门了。”
这位已故的孙老爷早前曾在朝为官,其祖上数代积荫,富得流油。
赵福生笑眯眯的摇头,范无救嘀咕了一句:
“大人你的脾气也太好了——”
“郑大人呢?”
“听古建生说,最早发生鬼祸的地方是城外的寺庙,听说第一个报案的人是住在县里长桂坊的?”
进来的乡绅一见此景,顿时愣住。
令他们恐惧的是鬼案一日不办,厉鬼一天不离开,他们便都有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
与万安县每次出事就零星几个乡绅前来相比,宝知县的乡绅富户简直多不胜数。
近来县里乡绅们逼得他很紧,有些人早前也曾在朝为官,已经试着想将消息递往京都,郑河正对此异常头疼,赵福生愿意帮忙,他也是松了口气的。
论对于厉鬼的了解,她是远不如郑河。
“你知道我?”
“上到七十老人,下到婴童,全都是一样的死法。”
他与古建生倒也不傻,见赵福生面色不快,急忙补充了一句:
“胡家虽说胡生说不了话,他老娘病重,但他婆娘还在,大人如果想问话,可以让人将她押来镇魔司中。”
“这宝知县有钱人真多!”
他以前人称‘郑副令’,实则是因为朝廷曾允诺要将他调往州府,任州府副将令一职,‘副令’之称才因此而来。
“是谁来了?”
“你们人太多了,大人见不了这么多,选几个代表,随我进衙门就行了。”
宝知县的鬼案迟迟不结,所有人都面临厉鬼的威胁,这个时候邻县的令司主动说要来帮忙办理此案,简直听来像是郑河随意寻了一个人,来哄他们开心的法子罢了。
“这样吧。”
“郑大人、郑大人——”
范氏兄弟见她强迫乡绅搬家,俱都眼角抽搐。
一个个骨瘦如柴,神情麻木,眼光猥琐。
虽说驭鬼者脾气喜怒无常,不好打交道,可有于维德这一层关系在,徐雅臣是最好说话的。
赵福生一见他模样,顿时便猜到他的身份了:
“于维德的老友?”
“这——”
另一个身穿官袍的老者也被吓得不轻,连忙告饶:
“谁再大呼小叫,将他舌头割了。”
其余几人窃窃私语,皆是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短时间内杀了这么多人,煞气如此之重,再升阶也是有可能的。”郑河又补充道。
“孙府人口众多,一夜之间死了这样多人,就算是厉鬼杀人,也该有先后顺序,前头的人死了,后面的人发现了,定会惨叫求救,隔壁邻居可有听到喊声?”
赵福生沉吟片刻,说道:
赵福生只当不知,爬上马车。
先前还笑眯眯的赵福生‘刷’的一下便将脸阴沉下去了:
“我说了要办鬼案,你们不相信。邀请你们同办此案,一个个推三阻四的,莫非是想耍我?”
“你们多余的闲话少说,我稍后还有要事要办,直接说你们的诉求。”赵福生摆了摆手,不与他客套。
外面传话的令使道:
家里住的宅院,据说是几百年前一位王爷的旧邸改造而来,占地面积极广。
“这使不得、使不得。”
赵福生有些意外,转头看他:
她说到这里,转头再问:
原本宝知县的令司都对这桩鬼案不理不睬,徐雅臣几人本来也没指望赵福生这位万安县的令司能关注这桩案子,却没料到她自己竟主动提出要办这桩鬼案了。
他解释着:
“正是!”
此人年约七旬,穿了一身青色绫罗,与其余三人略微胖硕的身材相较,他显得清瘦。
赵福生一见这些人,顿时耳旁似是听到钱镚撞击的声响了。
哪知到了寺庙,便见满寺上下尽数被杀得一干二净的,当场就将才病了没多久的胡母吓得翻着白眼便晕死过去。
“郑大人啊——”
只是受鬼祸之苦,这些乡绅富户近来应该是吃不下、睡不好,各个眼袋比鱼泡还大,眼圈漆黑,嘴唇干裂,人人鼻尖、唇角都长了豆大的火疖,削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