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早前在马车上时也闻到自己鼻腔、喉间有血腥气,她会不会某一时刻也像武大敬一样血流不止呢?
她正想着事,武立有就道:
“大人里头坐,有话坐着说,您是不是饿了,我让人给伱洗个碗,盛碗汤喝。”
赵福生压下心中杂念,点了点头。
武立有连忙招呼着人架桌子,几个女人忙碌着将准备好的食物上桌。
众人一一坐定,张传世站在赵福生的身后,警惕的盯着陪坐的武大敬看。
“你们说的这武大通是几时去世的?”
武大敬就陪笑道:
“他命苦,大汉215年的7月就去世了,那会儿他儿子武立人还小,没办法张罗丧事,还是村里人帮着置办下葬的。”
武立有也点头:
“后来武立人有了出息,趁着他爹71阴寿生辰,便补办了当年的丧事,还宴请了村中人,请了走阴的神婆,办得热闹极了。”
“可惜不久后,立人叔就出事了,我怀疑是动了老坟的缘故。”在一旁陪坐着被赏了一块鸡肉啃的武少春也接了句嘴。
赵福生点了点头。
她话锋一转:
“对了,我看狗头村并不是很大,村中共计有多少人呢?”
武大敬本以为她要谈武大通,哪知她突然又问起狗头村人口。
武立有与武少春相互对望了一眼,武立有试探着问:
“大人问这话做什么?”
“肯定是与案子相关,你只管回答就是,哪有那么多问题?”张传世化恐惧为愤怒,大声喝斥武立有:
“是你当差还是我们当差查案?”
武立有被他骂得连连认错,武大敬就道:
“我们村共21户人家,如今一共有126口人,大多都姓武。”
之后赵福生没有再说话,众人便各自说些话暖场,一顿饭下来,赵福生对于狗头村的情况也了解了许多。
饭后,武家的人正收着残羹剩菜,赵福生突然道:
“明日一早,将村里人都喊来,我要再去武立人的家中一趟。”
她这话音一落,所有人都转过了头来。
武立有问:
“全村人都喊来?”
“可有问题吗?”
“没有。”说话的是武大敬,他笑着道:
“此时农忙时节,所有人都正好在村中,大人若有召,定能全部唤来。”
见他说了话,武立有也忙道:
“既然如此,少春回去就辛苦一趟跑个腿,跟乡亲们打声招呼。”
“好。”武少春满嘴油光的点头。
众人一一散去,赵福生简单的梳洗后准备歇息,张传世焦躁不安的跟在她身侧,围着她打转:
“大人,您怎么还吃得下、睡得着呢?”
“怎么吃不下睡不着?”狗头村虽说偏僻,可村民恭顺热情,比她第一场办要饭胡同鬼祸时条件不知好了多少。
张传世一张老脸皱成苦瓜似的,抱怨道:
“可是、可是这村中有鬼啊,你看那武大敬——”
他一想到武大敬这样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便心中犯怵。
赵福生还与他同桌吃饭,同住于一个屋檐下。
若不知内情也就算了,知道了怎么还睡得着?
他愁眉苦脸,又问:
“您明天有几分把握?”说完,他目光闪了两下,忐忑不安的望向赵福生身后。
他想起了赵福生驭鬼之人的身份,猜测她明日是不是要利用厉鬼力量大展神威,将狗头村的鬼驱赶走。
赵福生见他坐立难安,便安慰他道:
“你安心休息,养好精神,若是事情顺利,明天回去还要赶一天的路。”
她没有回答张传世的问题,但她话中的意思,却一下就使张传世忐忑不安的心彻底落回了原处。
他与赵福生相处的时间不长,对她的性格也不算十分了解,可不知为何,偏偏对她说的话却是信任极了。
她既然说了明日若是事情顺利要带自己回家,便应该是不会拿自己当卒子对待,赶他送死了。
张传世眼眶一湿,连忙答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他双手交握,不停的拱手,道完谢后,又说道:
“我今夜就睡您门口,替您守夜,若是鬼来了,我……我……我能顶住!”
这老头儿贪生怕死,又胆小鸡贼,他说这些话只是表忠心。
但赵福生也并不拆穿他,只是含笑点头。
张传世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拉上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