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这要饭胡同比她想像中的大,街巷纵横交错,说是一条街,可她放眼望去,却见到密密麻麻排列的房屋,整个要饭胡同宛如一个村坳般大小。
“……”赵福生心中一紧,接着又将注意力落到了那夫子庙上看了半晌。
她才刚敲了两下,那屋内的人没有动,隔壁另一间屋子却无声的打开了,一个身材矮瘦的男人佝偻着后背如老鼠般钻了出来。
从差役刘五口中,她得知此地的厉鬼是夺取人头使人致死。
每层屋檐飞翘入云端,如展翅欲飞的雄鹰。
想到此处,赵福生也不敢托大。
果不其然。
赵福生眼睛一亮,她并没有钻入男人让出来的房屋之中,而是追随着男人追了过去。
赵福生感觉得到不少从门缝亦或遮挡物后传来的惊恐交加的视线,这些人都被她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此时盯着她看个不停。
不过引起人的注意便罢了,就怕动静会引来厉鬼。
“老乡,快开门。”
那男人一听‘鬼’字,浑身一抖,竟吓得当场失了禁。
但她能感应得到,此时隐藏了人。
从这一声倒吸凉气的声响,赵福生判断屋里应该只躲藏了一个人。
她皱了皱眉,却是看向了夫子庙的方向,点了灯的夫子庙方向却并没有动静,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心中一喜,有活人就好!
如果能从活人口中打听出此地情况,摸清厉鬼杀人法则,对她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老乡,开门。”
“……”
有一面牌匾正对赵福生的方向,上书三个烫金大字:夫子庙。
可惜她驭使了鬼物后,力量变大了一些,而那男人不知是不是被困在了要饭胡同之中,许久以来惊魂不安的缘故,竟没有力气与她对抗,硬生生的被她从那破门缝中又拽了出来。
赵福生犹豫片刻,见夫子庙方向没有动静,眼中闪过坚定之色,接着将手握拳,用力一举,‘呯呯’的开始敲击房门!
“快点开门,我是人。”
从满街泼洒的血液、大半破损的屋舍中残留的腐尸,以及此地的压抑气氛看来,要饭胡同的厉鬼已经杀了不少人,被困入鬼域中的人应该猜到了自己身处鬼祸之中。
可是在那门板的缝隙之后,似是有无数的视线在偷偷的看她,仿佛在推测着她的身份,揣测她的来意。
地面被拉出一条长长的湿滑拖痕。
相同的招数恐怕只能用一次,其余人看到她缠着这男人不放,不会再中她的计。
他强忍愤怒与恐惧,一脸不安的冲赵福生招手示意,请她入屋,自己则忙不迭的往另一间破门的方向疾冲而去。
只是情况与她想像的并不一样。
可今日她试图尾随别人暂时共居一屋,却受到了其他人的抗拒。
那屋门紧闭着,她站到门前,开始推搡屋子。
回音传响开,四周若隐似无的呼吸声像是瞬间都停止了,使得这推门声一下被放大了数倍。
“我又不是鬼,你跑什么?”
她犹豫了半晌,决定先同隐藏在暗处的人一样,钻进一间屋子,静待时机。
按照刘五所说,只要不将厉鬼头上的脑袋打掉,厉鬼应该就不会随意杀人。
那男人被她一拽,顿时吃了一惊,两腿用力蹬踢着想将她甩开。
无论是从范必死的提醒,还是她粗略看过的几个卷宗上记载的破案经过,都证明了要想破解鬼案,需要找出厉鬼的规律。
她又推了两下,喊了一声,‘哐哐’声传遍了整个大街。
赵福生不死心,再去推门,并且边推边喊:
他甩也甩不脱,跑又跑不掉,顿时面露绝望与恐惧之色,怨恨至极的盯住了赵福生。
身入陷境之中,如果她丧失了冷静,那无疑就死期将近。
灯光照耀下,庙宇似是四方都悬挂了蓝色牌匾。
可这样曾经辉煌一时的刘家,竟因为一场鬼祸而分崩离析。
她虽说也驭鬼在身,但身上的厉鬼按照封神榜的提示来说,最多还能借助鬼物一次的力量。
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也是当年闹过鬼祸的刘氏宗祠!
虽说赵福生曾从范必死兄弟、镇魔司的卷宗,以及刘五等人的口中知道当年的刘家富裕,但当真正亲眼目睹这样一座夫子庙的出现时,她才真正对于万安县曾经的大户有了清晰的认知。
大家此时屏息凝神,兴许都是为了躲避厉鬼的追捕。
要饭胡同内还有活人!
赵福生心中一喜。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