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呼唤付沧钊:“妈妈、妈妈……”
衣袖传来拉扯的感觉,付沧钊惊觉,她以为自己只发了几秒钟的呆,不曾想头发已经有点淋湿了。
更奇怪的是,就算有个人一边拉她的衣袖一边喊妈妈,她也没产生什么生理反应。
思索间,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相貌。
“一个小女孩?谁家的?”
姞梁枍似乎刚接完光脑通讯,关掉界面后听见付沧钊的“禁词”,吓得连忙捂住小女孩的嘴,抬头却见付沧钊茫然地看着两人。
她又看了眼小女孩,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又是暗蓝色头发!
已故的挚友、捡来的付沧钊、也是捡来的小女孩,头发都是完全一样的暗蓝色。
只是付沧钊的头发很炸,故友和眼前小女孩的头发都很顺滑。
就连那双看似一片死寂实则引人入胜的墨色死鱼眼,也几乎一模一样!
“孩子,你家里人是谁?”心念电转间,姞梁枍蹲下来耐心询问,“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小女孩看起来呆呆的,低下头沉默不语,但是往付沧钊身边靠了靠。
“带她走吧,雨要下大了。”付沧钊伸手试探雨点,说道。
于是当冰皓琪打了个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事务所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孩,别提内心有多崩溃了!
老天!她在现实世界光是带妹妹就够头疼了!怎么穿越到异世界还要继续带小孩?!
付沧钊读出她内心所想,默默把小女孩拦在身后:“我来照顾,不劳你费心。”
好在不知名小女孩表现得非常乖巧,冰皓琪看她是个安静的孩子,便识趣地把自己关在里屋继续上网冲浪。
留下来两个人和一个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摇摇头。
“你的家在哪里?”
“不记得了。”
“你的……家人,是谁?”
“妈妈。”
姞梁枍紧张地观察付沧钊的反应,却发现对方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欢快地抱住小女孩,一边摸着手感顺滑的暗蓝色披肩长发,一边柔声说道:“我不是你的妈妈,也许你妈妈只是跟我长得很像,但既然你这么叫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女孩乖顺地依偎在付沧钊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很快沉入梦乡。
哄完小孩,付沧钊抱着她,蹑手蹑脚摸进里屋,放在冰皓琪身边。
后者鼻腔发出轻哼,故意撇开脑袋:“看在孩子很乖的份上,我可以忍受和她共处一室,不过我可不保证一定不对她发脾气!”
付沧钊连连陪笑:“只是放床上睡觉而已,姞梁枍那边有点乱,我怕伤到孩子。”
等付沧钊关好房门,冰皓琪没能按捺住好奇心多看了熟睡的小孩一眼,而后怀着好奇加惊讶的心情,戳了戳婴儿肥脸蛋。
指腹传来柔软的触感,宜人的体温一并传递过来,冰皓琪不禁啧啧称奇,这根本就是一个迷你版付沧钊啊!
然而令她疑惑的是,自己只捏过付沧钊一个理想外壳,后者开启时空之旅后自己没再捏过别的壳子,眼下这小孩是咋回事呢?
该不会付沧钊趁她不注意,偷偷去生了个孩子?可是看那边的反应,以及脑内共享的记忆,连她自己都很茫然,甚至不明白那孩子管她叫妈妈的时候为什么不会难受。
也许,这就是血脉上的联系吧!冰皓琪再次戳了戳女孩柔嫩的脸蛋,宠溺的笑意不可抑制地荡漾开来……
另一边,付沧钊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新做好的生椰拿铁,正在神游天外。
零之无墨笔到现在也没有尝试突破她的精神压制,可它听起来知道自己身上某些秘密,这令她非常在意。
这说明,无墨笔也许比她自己都更了解“付沧钊”是什么。
不过思考归思考,她是坚决不可能把无墨笔放出来的。零之无墨笔过于强力,就连卡牌规则都能肆意改写,一般世界都承受不住这尊“大神”,往往会走向毁灭。
要知道哪怕技术高超的卡牌维修师,比如姞梁枍,想要修卡牌都要严格遵守操作规范。
她给自己下达一项任务:不仅要坚持不跟无墨笔对话,更要死死压住它,不能容许一丝一毫的异变!
很快在意的东西就变成了“披星戴月”。
付沧钊承认制作出这张卡牌的人,也就是姞梁枍故友,一定不愧为所谓缔造大师。能将各种功能集合在同一张卡牌,纹路却不显得凌乱不堪,相反还有种韵律美,甚至还能设计下图案元素,说明此人非同小可。
那么强一个缔造者,怎么就犯蠢死在了自己设计的卡牌世界呢?
而且她后来又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