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沧钊淡淡应道。这廖宏辉不干人事,拿牠开刀兴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人间繁华第一次饮血,灵性还处在亢奋状态,付沧钊急于拿更强者的血液继续浇灌。
妇女带着孩子出门,似乎是为了寻找一种名叫紫琉蝉的灵兽留下的蝉蜕,外表晶莹剔透,而且可入药,对修士精神力修炼大有裨益。
宏辉金仙就在大肆搜罗紫琉蝉蜕。
而就在刚才,妇女成功挖到一只,虽然成色不是太好,但聊胜于无,怎么着也能换来够吃几个月的粮食。
罪脉企图对她出手,也正是因为看见她寻到紫琉蝉蜕,心生忌恨。
两人走进一处聚落,分明还是白天,聚落也没人出来走动,一片死气沉沉。
妇女带着付沧钊来到一间破败的房屋面前,说道:“这里就是我家,仙人不介意的话……”
刚开门,付沧钊就皱起眉头。
屋里飘来一股不知是酒气还是汗味还是霉味的气味,开门响声惊动屋里人,没过两秒就传来罪脉咆哮:
“这才到正午,你怎么就回来了?东西找到了吗?好哇,臭婆娘胆肥了,竟然敢带人回来,生怕粮食太多是吧!”
听起来瓮声瓮气,想来年纪不小。
似乎还有锅碗瓢盆响动,付沧钊头一偏、伸手一接,飞过来的铁盆便稳稳落入她手。
什么时候,罪脉可以随意指使女人了?
“我去杀了牠。”付沧钊丢下铁盆,拔剑欲冲。
妇女见恩人动怒,连忙腾出一只手拉住她:“仙人莫要冲动!这是我丈夫,牠脾气不太好,还请多宽容!”
“可牠对你态度那么恶劣,动不动就要打人,你怎么跟牠过得下去?”付沧钊不愿伤到妇女,收起人间繁华,不解问道。
“牠、牠……”问及此处,妇女犹豫片刻,说道,“牠是我丈夫……夫妻两个不离不弃,日子总得过下去……”
付沧钊摇摇头,默不作声。
就像妇女走了半道才发现她是女孩子,付沧钊也是走了半道才察觉妇女怀里抱着的孩子……是个罪脉。
她对此感到些许好奇,难道说生了罪脉婴孩的女人都会变成眼前妇女这般卑微姿态?
为了得到答案,付沧钊决定多给一点干粮,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来。
罪脉丈夫走出里屋,这人长相粗犷、不修边幅,头发胡子全都乱糟糟,身体虚胖,走出房间时手里还提着喝掉大半的酒瓶子。
想起妇女喂怀中罪脉婴孩干粮掀起襁褓一角,付沧钊突然意识到,不论是丈夫还是妇女口中的儿子,都比妇女本人过得滋润。
儿子第一个享用母亲拿到的好处,母亲自己还舍不得吃,基本留给牠,自然养得白白胖胖。
丈夫虽然成天酗酒,一样饥一顿饱一顿,架不住人家活动量小,难免养出些许肥肉。
强压下心头不适,付沧钊询问二人:“除了空喜界,还知道有什么地方吗?”
兴许刚才掏干粮的举动成功安慰这对妻夫,暴躁的罪脉也收起尖刺,瓮声瓮气地回答:“空喜界是少有的没被魔界侵吞的地界之一。”
“魔界又是什么?”付沧钊追问。
“魔界就是魔族的地盘,都说那雪月魔祖性情残忍,所过之处大雪纷飞,寸草不生!”提及魔界,罪脉一改颓废之色,开始慷慨陈词,语调高亢,“像咱们这有宏辉金仙的阳天宗,剩下四个界还有霸王盟、辟邪谷、飞雪门和丹心院,是我们最后五个正统门派,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希望?
付沧钊对罪脉口中五个正统门派无感,倒是魔界让她产生几分兴趣。她已经看透了,罪脉赞口不绝的东西不见得有多好,疯狂诋毁的东西不见得有多坏。
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隐约可见,付沧钊极目远眺,观察到那阳天宗占据山河险要之处,易守难攻。
如果能找机会潜入阳天宗,从内部攻破,想来会容易许多。
日暮时分,夕阳西下,本就金灿灿的阳天宗建筑更是染上一层似火圣光,距离越近的城镇就越是繁华。
自接管空喜界以来,廖宏辉便率领麾下人马控制了全界的生产、防御、贸易等事务,可以说如果想在空喜界混下去,就必须跟阳天宗打好关系。
仁兴城紧挨着阳天宗,城内自是一派繁华,诸多商人齐聚于此,更有多家酒楼、伎馆开设,每日莺莺燕燕,堪称罪脉天堂。
仁兴酒馆——仁兴城最大的饭店,一间特殊豪华包间,坐着几位不寻常的客人。
其中一人赤着上身,肌肉夸张地膨起,身后背着一柄巨斧,面容不怒自威。
牠随手拎起一坛米酒就往嘴里灌,豪饮一番后说道:“诸位,最近可有新客?”
壮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