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可是现在没人能和付沧钊交流,师媎们显然等不了她发完脾气。
说好了要做交易,事还没成呢。
“守夜?”
另一边,姒元媿靠在石壁织围巾,主体部分已经完成,她正在修整边缘加收尾。虽然是简单的流苏款式,却因为材料难得,显得格外大气。
当她听到姞梁枍的话,从中捕捉到一些信息,下意识握紧了手中只差一点织完的围巾。
她怔愣片刻,手上加快速度,不出一分钟便彻底搞定。
蛛丝与灵棉的混合毛线一点不多。
“我去看看她。”姒元媿握紧了手中刚织好的围巾,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洞窟。
一离开洞口,姒元媿便明显感受到夜晚的寒冷,手上围巾足够温暖,全身灵力也足够抵御寒意。
这是她,不是小师妹。
小师妹刚刚经历灵脉爆炸的剧烈冲击,又赶上初潮,身子怎么撑得住呢?
不远处,孤单的背影坐在一块巨石上面,放任寒风刺骨,她纹丝不动,宛若一座雕像。
“小师妹!”姒元媿心里挂念师妹身体,连忙跑过去,手里围巾递给对方,“师媎刚织好的围巾,可暖和了!”
少年伸手欲接,半空却又开始犹豫,姒元媿清晰地看见那指尖冻得通红。
“……不要。”伸出的手犹疑不决,最终还是选择了退缩。
姒元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抖开围巾,展成披肩大小,轻轻地、轻轻地披在付沧钊身上,连脑袋瓜也一并盖在底下。
付沧钊惊讶地睁大了死鱼眼。围巾柔软舒适又温暖,她几乎要在这样的气氛里睡过去。
本来准备送给师尊的围巾,现在给了付沧钊。
围巾的颜色是暗红色,那是月经血的颜色,正好赶上小师妹初潮。
一切都刚刚好。
付沧钊还在惊讶,整个人忽然落入更加温暖的怀抱,师媎身上令人安心的薰衣草气味顿时充满了整个鼻腔。
她缩进姒元媿怀里,一动不动,非常安静,像只困倦的小猫。一只手紧紧攥住姒元媿身上衣物,就好像要把心里所有悲伤、所有自责,一并注入这份力道中去。
姒元媿温柔地笑着,手上轻抚付沧钊后背。小师妹身体又变壮了。
“大师媎……”付沧钊整个人迷迷糊糊,低声呢喃道。
姒元媿轻声回答:“我在。”
我一直在。
付沧钊做了个梦,梦里有暖和的被子、鸡汤的浓香、欢乐的打牌声。
“哎呀,之前看她那么厉害,都忘记她只是个小孩了!”
“我就说在外面受冻怎么可能不感冒嘛。”
“哄小孩这种事还得元媿来干,我可没这耐心。”
“四个六给我炸!走起!”
“姜大首席这是准备去哪啊?”
付沧钊极不情愿地挪动身子,被失控的潮涌彻底惊醒。
她“噌”地一下坐起,小心翼翼地变换姿势,在保证尽量放缓血崩的前提下慢慢站起来。贴在额头的湿毛巾落在临时被褥。
缓慢挪动身体的同时,还得时刻注意观察身后是否出现新鲜的血迹。最后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过了一个晚上,月经带漏得一塌糊涂。
在温暖的环境下,付沧钊迟缓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但显然还没完全启动,盯着衣服上和被褥上凌乱的血迹,她整个人还是懵的。
直到大师媎发现她醒了,匆匆忙忙赶过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去洗一洗。
师媎兴许当她感冒刚好,又对突如其来的经期手足无措,各种事情都是手把手教她,她一边敷衍一边犯困。
“困了就睡吧。”姒元媿宠溺地摸摸付沧钊略微潮湿的乱毛,看着少年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钻进被窝,保持僵硬的平躺姿势一动不敢动。
不远处,姒娆倚靠石壁,冷眼旁观。见付沧钊入睡,她开口嘲讽姒元媿:“养小孩呢?”
“她就是小孩。”姒元媿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降低音量。
“我看你就是在为秦玉做准备,等着给人抱小孩呢。”姒娆嗤笑一声,依旧保持正常音量。
突然被别人这么说,姒元媿心里也不好受,眸光渐冷:“你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姒娆撇撇嘴,语气充满轻蔑,“当年是谁被那臭不要脸的东西迷得神魂颠倒,连望月峰首席娣子的身份都丢了?你为了一个罪脉献祭大好前途,把师妇气到吐血,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姒元媿一时语塞。
她低下头,为付沧钊掖好被角,小师妹熟睡的脸庞是那样恬静,像她穿越前家里养的缅因猫。
“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