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魏道友提前知道这件事,第一时间禁锢他的神魂,靠着那碎魂与主体之间的联系,倒是有可能找到他,并杀死他,如此一来,被偷走的气运就会回来,可……”
见她扫了一眼那具尸体,不说话,众人就知,这是已经晚了。
“那秀山在哪里?”
春雨道人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秀山老祖修这种邪法,一千多年前就被围剿得神形俱灭,若非动静太大传了出来,这事儿我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啊!”
“那他可有传人?”
“明面上没有。”
这话简直说了等于没说。
莫名其妙被算计一场,还连仇人在哪都不清楚,魏文心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不由感到十分窝火!
不过心软一下,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世间歪门邪道的东西可太多了……”
春雨道人如是感叹。
话未说完,意思却很明显——你们几个愣头青,还有得学呢!
知道她说这些,只是为了显示自己阅历深,好增大自己在团队中的重量,魏文心也不跟她计较。
有本事的人,得到更多优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的确年纪还小,阅历不够。
这也是她出来历练的原因。
魏文心打算认栽,权当给自己长个记性,岳锦秀却不甘心。
她直接打开了那男子的行李,打算找找线索。
没想到里头除了干粮和衣物,全都是此人写下的游记。
匆匆翻了一遍,岳锦秀忍不住感叹:“说起来,这人也是可怜。”
她翻游记的时候,其他人也在看,听她这么说,仇天箓也点头认同:
“的确可怜。本是家境优渥的富家子,惨遭夺舍之后,心头只剩下这么一个执念,一年到头在外游历,寻找气运昌隆的修仙者,年过三旬还未成婚,败光家产,气死父母,与兄弟老死不相往来……哎,这秀山老祖害人不浅!”
人都死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
魏文心随手挖了个坑,把人连带着遗物都埋了进去。
深吸口气,才看向山下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