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了。”
说罢一笑。
“所以姑母打我,我为了陛下,可是会还手哦。”
说罢转身迈步。
“我已经给姑母跪过了,就不多留了,现在要去准备成亲的事,以免耽搁了陛下的圣命。”
看着他走过来,围着的侍卫们略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围上去,还是让开。
伴着脚步杂乱,以及人声哀嚎,兵器棍棒相撞,似乎外边也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金玉公主看过去,见有一群侍从冲了进来,迎上李余。
“殿下——”他们唤道,将李余围住,刀枪棍棒对准四周。
金玉公主脸色发白,连说几声好:“以前跪着上门,如今打打杀杀进门,楚王好威风啊!”
李余回头看金玉公主,不反驳也不解释,还接过这个话题说:“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先前最早的时候,我连跪着都进不门。”
先前金玉公主也不是一次两次对他动手。
他看金玉公主,动了动嘴唇。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金玉公主似乎听到他在耳边说。
“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了。”
李余再看金玉公主一眼,收回视线大步向外去,不知是金玉公主没有再发出命令,还是李余身边护卫凶凶,抑或者那年轻的楚王肩背挺直,不再像往日那般嬉笑,神情沉静,不可直视,公主府的侍卫们脚步跟着挪动,但没有人上前阻拦击打,看着李余一行人走出府门。
门前亦是剑拔弩张,公主府守门的壮奴们也不似往日嚣张,神情紧张,还有恍惚,似乎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明明只有几个内侍护送来的楚王,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侍从,还持械闯进了公主府,谁敢阻拦就打谁。
如果不是他们高呼楚王的名字,还以为是强盗劫匪闯进来。
这可是公主府啊!
“殿下。”蔡松年没有进去,神情还带着几分轻松,看到李余出来,含笑相迎,“清河吴氏愿为为殿下做媒人。”
李余幽深的眼中顿时荡起笑容:“好,好。”又略有些紧张,“那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
蔡松年笑着掀起车帘:“殿下去拜访吴家夫人的时候,她会跟您讲。”
随着车帘放下,马车缓缓驶去,那些簇拥着楚王的侍卫们又如潮水般散去,如果不是地上残留的断棍,身后有同伴隐隐传出的呻吟,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但公主府的门房们知道,楚王李余不一样了。
金玉公主站在廊下,身子犹自发抖,地上跪着一地的仆从,战战兢兢,受伤的侍从们都不敢发出哀嚎。
“贱种,小贱种。”她咬牙骂,“这是投靠了皇帝,有皇帝做靠山,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忘恩负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公主,事已至此,就算了吧。”上官驸马的声音传来。
金玉公主视线看向他,原本押着他的侍从们早就松开了,呆立一旁。
“陛下开口了,金口玉言。”上官驸马说,“再闹下去,你和陛下脸上都不好看。”
金玉公主大步冲过来,抬手狠狠打了上官驸马一耳光。
虽然是女子,但力气也不小,上官驸马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红印。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救了这贱种,我怎么会受他的羞辱!”金玉公主骂道,犹自不解气,又是一巴掌打过来,“上官学,你现在高兴了吧?看着我被徐三娘的儿子羞辱!”
上官驸马向后踉跄一步站稳,垂在身侧的手攥起,但最终又松开。
“公主。”他柔声说,“他是你的皇兄先太子的儿子,再者,这次他能羞辱你,是因为皇帝。”
金玉公主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怒火。
上官驸马抬手轻轻抚摸她肩头,帮她顺气:“这天下到底是陛下的,能有皇帝做靠山,自然无所畏惧。”
天子,皇帝,金玉公主咬牙看向皇城的方向,抬手将上官驸马的手打开。
“滚开。”她骂道,“都不是好东西!”
转身大步向内去了。
内侍婢女们战战兢兢跟随而去。
上官驸马站在原地,夜幕渐渐拉开,将他笼罩在阴影中。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脸。
“是啊,都不是东西。”
.......
.......
伴着皇帝一道封白氏为贵妃,一道楚王娶亲的旨意,京城再一次热闹起来。
不过,东阳侯府依旧大门紧闭。
没有人能进来看看那位被楚王深爱托付东阳侯世子照看的婢女。
东阳侯夫人还特意叮嘱东阳侯:“别觉得是陛下下旨就荣光,这是楚王死缠烂打求来的,皇帝并不喜,金玉公主更是生气,已经闭门谢客了,咱们可别大操大办。”
东阳侯回过神立刻又借口做莲花图躲去别院了。
东阳侯夫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