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士林颔首不再多说,跟着许妈妈走了,进一旁厢房前回头看了眼,见那女子站在廊下又一动不动,看着屋门。
......
......
东阳侯夫人接过递来的药,小心翼翼喂给周景云。
“母亲,我.....”周景云说。
东阳侯夫人起身打断他,将药碗放下,再对孙太医轻声说:“还请太医多担待,他喝多酒,自己把自己刺伤了,真是丢人。”
孙太医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他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半点酒味,可见周景云受伤有隐情,只是为了体面,东阳侯夫人给了这个解释。
毕竟他们太医回去是要记医案,其他人也会打听,总要给个说法。
权贵世家的荒唐事多了去,孙太医见怪不怪了,笑着点头:“人没事就好就好。”说罢借口写药方,带着弟子退出卧房,回避到东间去了。
东阳侯夫人这才走回床边,看着周景云,沉着脸一语不发。
“母亲,我不是没有考虑。”周景云低声说,“我考虑好几天了,想到这个办法,我也避开了要害......”
东阳侯夫人哦了声:“所以呢,让我别担心?别大惊小怪?别哭天抢地,别胆战心惊守一夜?是我小题大做了?”
周景云听她说完,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在枕头上轻轻摇头。
“我要说的是,我考虑了这么多,但唯独没考虑母亲你,是我不孝。”
东阳侯夫人看着他不说话,似乎在等什么。
周景云也看着她,默然一刻。
“母亲,这是我不孝,您别怪她。”
东阳侯夫人冷笑一声。
所以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