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啊。”
送走了定安伯夫人,又让红杏带陆锦去歇息。
“还是你的住处,好好睡一觉,不许再胡思乱想。”
陆锦擦着眼泪跟着红杏走了。
室内只剩下庄篱。
庄篱安安静静站着。
东阳侯夫人看她一眼。
还能说什么,她刚张口,就被周景云打断了。
她儿子都不许人提一句这个媳妇。
训斥这个媳妇吗?已经两三次了,她在这个儿媳面前连话都抢不过。
她深吸一口气。
“行了,你也下去吧,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不许出门。”
庄篱历来是你让我走我就走,绝不多说一句,应声是:“儿媳告退。”
……
……
春红春香一直在门外站着等,看到两人回来忙接过去。
庄篱的脸色有些沉沉,似乎有些不高兴。
春香一叠声问:“怎么样?出了什么事?定安伯夫人来做什么?”
庄篱说:“来问罪,说我送的东西是妖邪,祸乱了她们家。”
春红春香脸色煞白。
妖邪是内宅里最忌讳的,真被认定这个,是要被赶出去,被关起来,被烧死——
春月此时在后说:“世子回来了。”
两个婢女再次惊讶。
周景云回来静悄悄的,她们又没敢到处乱走,所以不知道。
神情惊讶然后欢喜,旋即又更紧张了。
当着世子的面说这个,那岂不是更要被多一个人责问,自来儿子在母亲跟前更讲究孝道,不管妻子有错没错,都要先认错的…….
“无妨,世子不信。”庄篱说,“他去看怎么回事了。”
春月在后连连点头,从紧张到愤怒到惶惶不安,世子出现后,又如踩在云端,情绪起伏变化太大,她人都恍惚了,总觉得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此时迈进院门,见到熟悉的婢女姐妹,才算醒过神来。
是,无妨了。
虽然世子当时跟庄篱没说两句话,但也没有半句问话,不问少夫人为什么被母亲叫来,不问屋子里的人都哭什么,不问你做了什么。
他也不听东阳侯夫人和定安伯夫人说,直接告诉她们这件事交给他来办。
这不问不听,比千言万语都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