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贝勒爷唱着:
……休要谬夸奖,
舍己救人不敢当。
开茶馆,盼兴望,
江湖义气是第一桩。
司令常来又常往,
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
贝勒爷用女声唱的,有点凄惨,但是非常的好听,有人鼓掌。
唐曼知道,贝勒爷是活得通透了。
世界上,能放下的人,没有几年,都拿着,端着,累自己,也累着别人。
唐曼喝啤酒,下半夜,两点多,回宅子休息。
早晨八点起来了,喝了碗粥,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喝茶。
她给衣小蕊打电话。
“今天可以回家了。”
“师父,我昨天在墙外蹲了三个小时。”
“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衣小蕊对自己关心,是真心的。
唐曼九点多,去沈宅。
到沈媛那儿,她在画画。
“沈大小姐,兴致不错呀!”
“还行。”
沈媛放下画笔,要往外走。
“别,沈大小姐,我也有兴趣,我们一起画一会儿?”
“也好,中午留下来吃饭,帮我试试菜。”
沈媛的眼神就不太对。
那宣敏给唐曼看的画儿,中间一个男人,两边是三男三女,三女中,有一个人,和沈媛太像了,虚画着。
唐曼在确定。
画画,两个人边画边聊天。
“你画画有抽烟的习惯?”沈媛问。
“嗯。”
“女人抽烟不雅,嘴里还有味儿,很烦人的。”
“我没有你精致。”
唐曼侧头看了一眼,沈媛手腕子上的一个黑色的痣,没有了,那不应该的,说明这个人不是沈媛。
唐曼放下画笔。
“不想画了。”
唐曼出来,沈媛跟出来,进茶房,泡茶喝茶。
“沈媛,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男人和女人互相之间是不是很熟悉?”
“你什么意思?”
沈媛着看是放松的,但是是紧张的。
“嗯,觉得应该是熟悉的,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你说唐人会发现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沈媛还克制着。
唐曼笑了一下。
“我那幅画儿没画完,也不说画儿了,我总是感觉,你和原来的沈媛有着一些不同,怪怪的。”
沈媛喝茶,沉默了半天。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媛显然有一些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