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下班了。”
“稍等一会儿。”唐曼说。
五点半,唐曼说:“你上车等着我。”
唐曼直拉去了服务大厅。
进去,没有人,这个时间是吃饭的时间,五点到六点的时间。
但是,换班吃饭,唐曼坐在服务大厅的椅子上等着。
服务大厅是接受死者,办理手续的地方。
这里是二十四小时必须有人的。
有家属进来了,十几个人,唐曼看着,家属在找人。
唐曼过去,进了服务台,开始办手续,在老场的时候,唐曼对这套程序是很清楚的。
衣小蕊进来了,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有说话,帮着复印,接死者入冷柜。
六点十分,手续办完,家属离开,服务大厅的人才回来,每天值班的有十二个人,一起回来的。
他们看到唐曼和衣小蕊,都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刚才来了死者,手续办完了,以后吃饭,留人,去一半,留下一半的人。”唐曼说。
唐曼和衣小蕊离开。
“我们去古街。”
开车去古街,进一家湘菜馆,点了一条臭鳜鱼,一个瓦罐,两个小青菜,喝酒。
“师父,你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就处理,何况他们就是干活的人,我和他们生不着气,那是服务大厅主任管理的事情,我要骂的是服务大厅主任。”
“师父,我发现你的气量真大,被家属打了,还不生气,也不追人家的责任。”
“你别给我戴帽子,天冷我也不喜欢戴帽子。”
“嘻嘻。”衣小蕊笑起来。
正吃着,贝勒爷进来了,拿着断剑,手上缠着纱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受伤一百三百六十四天。”衣小蕊说。
贝勒爷进来,那服务员立刻就迎过去。
“请贝勒爷的安。”
“免了,吃鱼。”
唐曼和衣小蕊坐在角落,这饭店三十多张桌子,都是半隔,所以贝勒爷没看到。
“叫贝勒爷过来。”
“贝勒爷,这边。”衣小蕊叫。
贝勒爷转头看:“哈哈哈,今天又有免费的酒喝了。”
贝勒爷大笑着,走过来。
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和旗子刚处对象的时候,干净了几天,干净那几天,看着就不舒服,这回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