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衣小蕊推着老恩进来了。
“哟,这办公室,太牛了。”老恩说。
衣小蕊马上泡茶。
“恩教授,怎么样?”唐曼笑着问。
“还可以。”
“掌声不断,不然十点课就结束了,弄到十点半。”衣小蕊说。
“说明是受欢迎。”
“恩教授讲课丰趣,幽默。”衣小蕊说。
“叫我老恩,我可不是什么教授,丢不起人。”老恩笑起来。
“中午我带你去吃应氏菜。”唐曼说。
“算了,你挺忙的,我这就回去了,还要麻烦你的助理。”
“这是我们的工作,小蕊把老恩送回去。”唐曼说。
老恩走了,唐曼给巫雨打电话。
“老恩的课你听没有?”
“必须要听的,妆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是高妆,但是讲课……”
“直说,没关系的。”唐曼说。
“这课应该是严肃的,上妆就是严肃的事情,可是恩老师,上课是幽默,可是不适合。”巫雨说。
“只是上课,并不是实妆,我觉得没有问题。”
“那是我老了。”巫雨说。
“你可不老,这课就这样上着,试验一下,看看不行我们再调整。”唐曼说完挂了电话。
这是唐曼和巫雨的第一次分歧,以后还会有的。
唐曼下班回宅子,喂小黑鹅,逗小黑鹅玩,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吃过饭,唐曼出去,在街上走着,遇到了竹子。
“小曼。”
“竹子,干什么去?”
“我去送个活儿,别忘记吃药。”
“你去吧!”
竹子走了,唐曼看着竹子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想哭……
为什么会这样,唐曼也不清楚。
竹子应该是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董礼说,他们结过婚,后来又分开了,因为五弊吗?
唐曼转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宅子。
休息,早晨起来上班。
唐曼到场子,喝茶,看妆师的资料。
妆赛的比赛,那些妆师都尽了力在上妆。
她看上官艳的妆。
上官艳的妆确实是不错,但是因为悟性差,再往上走一层,恐怕就难了。
老恩的徒弟,当年怎么收的,也不知道。
唐曼看了一天的妆,董礼的妆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层次了,但是有一些小问题,唐曼也没有指出来,妆不尽善,妆不绝美,在上妆的时候,要留点小瑕疵,这也是一个规矩,但是这个小瑕疵,要怎么留,也是有讲究的,不让人看出来,是大妆师。
就普妆而言,就没有这种禁忌,高处不胜寒意。
唐曼下班,往回走,老恩打电话来,让她过去。
唐曼过去,老恩把酒菜都摆好了。
“你一个人不方便,我那儿有两个保姆,给你一个,唐人出钱。”唐曼说。
“不,我习惯一个人,多一个人我不习惯。”
桌子上摆着三副碗筷。
“还有人?”
“嗯,马上来。”
老恩的话刚说完,一个人推门进来了,六十多岁。
“我的朋友。”老恩说这样说了一嘴,没有详细的介绍。
坐下喝酒,老恩的那个朋友就说妆的事情,是私妆。
老恩的这个朋友,想请唐曼上私妆。
这个朋友是少数民族,可以埋葬,但是这个私妆有些麻烦,人被野兽咬死的,脸扯碎了,还少了一条胳膊。
老恩看唐曼。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就给上妆。”唐曼说。
“谢谢唐老师。”那老头说。
唐曼喝了半杯酒,说有事离开了。
老恩自己说,很久不私妆上。
对于私妆,唐曼也确实是不想上,麻烦的事情多,这和在场子里上妆又是不一样。
定到明天下班去上妆。
唐曼回家休息。
第二天,她让衣小蕊去找旗子拿一些尸泥。
衣小蕊拿回来,唐曼让她在义妆室揉泥。
衣小蕊揉完泥,出来,说揉完了。
唐曼进去看,然后看衣小蕊。
“我做一遍,你看着。”
唐曼揉泥,菊揉,衣小蕊看着。
“重揉。”
唐曼出去了,喝茶,看资料。
十点多,衣小蕊出来了,看着唐曼。
唐曼进去看了一眼说:“重揉。”
“师父,我用腕子肿了。”
“重揉。”唐曼说。
一直到中午,唐曼进去看:“放到塑料袋子里,密封上。”
唐曼出来,去食堂。
除了衣小蕊,没有人到唐曼这张桌子来,除非是有事儿。
原来,场长是有一个单独的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