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回办公室,告诉秘书孟雅静把史木叫来。
史木来了。
“老史,我去评定小组了,我原来是七级,我给你降到六级。”唐曼说。
“为什么?”史木声音很大。
唐曼说了造假的事情。
“场子造假的人多了,什么证书,论文,还有其它的。”史木说。
“查到都降一级,这个没有商量。”唐曼说。
“只要公平,我认。”
“还有机会,最后的考核就是实妆部分,如果你真出色,那可以到七级,甚至更高,我们注意的就是实妆。”唐曼说。
“好,谢谢场长。”史木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发呆了半天。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董礼打电话,让她去唐色。
唐曼取了车后,开车去唐色。
唐人和董礼在聊天。
“哥。”
“叫嫂子。”董礼说完,大笑起来。
唐曼没叫。
“开饭。”
去餐厅,助手衣小蕊来了,她和董礼的关系不错。
吃饭,聊天,董礼说,那个巫师只找到一个,三户绝其中的一个,剩下的两个他不找了,说什么也不给找了。
“为什么?”唐曼问。
“害怕。”董礼说。
萨满巫师怕的人,恐怕还没有,如果是这样,唐曼心里更没底儿了。
唐曼沉默了,唐人说:“我让他找。”
唐人要打电话,董礼阻止了。
“这个巫师你帮过,他非常的感恩,但是他真的害怕了,他说会丢了性命,如果你说话,他找,这个电话别打了。”董礼说。
唐曼说:“不用找了,找到一个就行了,我这个人命大。”
“师父,这个巫师说,你是有命相之人,不会出事儿的,所以我才不让找的。”董礼说。
董礼办事,唐曼从来都放心。
但是,这次唐曼有些紧张了,董礼虽然那样说,她还是心里不安。
吃过饭,回去,董礼发信息来,吃饭的时候,有助手衣小蕊在,不便于说。
董礼告诉唐曼,那个人是极乐堂守堂的,就是夜里守堂,是盲人。
唐曼知道极乐堂,就是存放骨灰的,只是改了一种形式,每周都会有和尚来念经超度,白天有工作人员,唐曼去过,并不知道还有一个盲人在。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办公室喝茶,她在想着,要怎么去见这个盲人,三户绝。
三户绝,是绝户之意,没有后人,也指有一绝技在身。
九点多,唐曼去了极乐堂。
她到门口,工作人员说:“场长好。”
“好。”
唐曼进去,坐下。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其它的人吗?”唐曼问。
“说完上有一个守堂人,我们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说。
“他在什么地方呆着?”唐曼问。
“极乐堂分三层,第三层有一道门,从来都是关着的,帅场长,噢,不是,帅小天说,不让任何人进第三层。”一个人说。
“好。”
唐曼起身,让一个人带着,下到第三层。
“你回去吧!”
那个人没说话,匆匆的回去,显得非常紧张。
唐曼也感觉到紧张,这里的阴气重,气氛也是制造得让人有压迫感,以黄色为主的调色。
她站在门前,大黑色的门,她敲门。
三声,又三声,门开了。
“你是谁?”一个老头,披头散发,眼睛是两个空窝,看着瘆人。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人,凭的是什么?”唐曼问。
“我问你是谁?”
“三户绝之一,我是唐曼。”
“我等了你很多年了。”
唐曼一愣。
这个人说:“请进。”
唐曼进去了,昏暗的灯光,整个房间黑色调,三面的墙上是架子,摆满了骨灰盒。
坐下,这个人给唐曼泡上茶。
“我等你很多年了。”这个人又说。
“为什么等我呢?”唐曼问。
“只有你能解决问题。”
“你应该听帅小天的。”
“那不过就是一个过客。”
“我怎么称呼您?”唐曼问。
“一二。”
“这叫什么?”
“就叫一二,姓一,名二。”这个人说。
“一先生,我来找您,也知道您是三户绝之一,造场子的时候,您在,是镇场。”唐曼说。
“没错。”
“帅小天我给弄走了,我……”
“你不用担心,我等的人是你,等你很多年了,我一直在这儿呆着,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可是我感受不到,我喜欢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感觉。”一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