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小天开妆,直接点粉,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鞠躬,理头,净脸,都没有。
“这开妆,这么开吗?”唐曼说。
“人家是研究生,场里唯一的一个,还是副场长。”董礼说。
“如果我不回来,他就是场长了。”唐曼说。
“嗯。”
唐曼看着,突然尸动。
“有尸动。”唐曼说。
“看着吧,现在你虽然是场长,也未必能让人家停下来。”董礼说。
突然,尸体坐起来了,那些学生吓得,炸了,全跑掉了。
帅小天的助手靠在墙上,师小天没害怕,他按住了尸体的肩,慢慢压下去,接着上妆。
唐曼摇头。
“师父,这事你别管,早晚要出事儿的,这不是第一次了。”董礼说。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看资料,有点走神。
这个帅小天看来不是一个厚道的人。
唐曼现在只是观察,只是看。
下班,唐曼出来,遇到了帅小天。
“帅场长,你好。”唐曼说。
“是唐场长吧?”帅小天问。
“我是唐曼。”
“听说你的妆很不错,有空请教。”帅小天说完,就往自己的车那儿去了。
董礼跑过来了。
“师父。”
“回家。”
上车,唐曼闭上眼睛,今年的资料看得有点多,她感觉有一些累。
到家,董礼说,明天来接她。
回去,竹子给倒杯水,说休息一会儿开饭。
吃过饭,唐曼就坐在窗户前喝茶,她总是感觉不太对。
休息,早晨起来,董礼来接他。
上班,进办公室,她看了一个小时的资料后,让秘书进来。
”小柳,我要看每一个妆室的情况。“
柳露羽把投影投到环形的玻璃上,每一个妆室都在上面。
”场长,还有事儿吗?“
唐曼摆了一下手。
唐曼看着屏幕,已经有妆师在上妆了。
唐曼打开箱子,是董礼从老场给自己收拾过来的,封着。
箱子里面是唐曼在老场用的东西,笔,本,小架……
她看到了日记本,唐曼愣了一下。
她把日记本翻开,唐曼看了一篇日记,合上。
她想不起来,这日记她不会放在办公室的,怎么会在这里呢?
唐曼也不去想,她也许是忘记了,或许真的就放在办公室了。
她看屏幕,她把一个小屏点开,放大。
唐曼看着,妆师的水平一般。
秘书柳露羽进来了。
“场长,这是您下周工作的安排表。”柳露羽把一个单子放到唐曼桌子上。
唐曼看着,下周二,妆院,大三妆课,九点到十点半,周四,实妆,第二妆室,九点开始。
唐曼看完,看着柳露羽。
“这是谁安排的?”唐曼问。
“场办。”柳露羽说。
“场长也听场办的吗?”唐曼问。
柳露羽低头,不说话。
“说话。”
“一直是这样的。”柳露羽说。
“把场办主任叫来。”唐曼说。
柳露羽出去了。
场办主任一会儿来了。
“唐场长,找我有事儿?”
唐曼让他看安排的那个单子。
“你安排的?”唐曼问。
场办主任看了一眼说:“唐场长,是帅副场长安排的。”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这个至少要让我知道吧?”
场办主任说不说话了。
“好了,去吧!”唐曼说。
场长主任离开了。
唐曼知道,这是帅小天在挤兑她,他还是太年轻了。
唐曼不来,帅小天自然就是场长。
唐曼把屏幕关掉,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这个新场,人际关系是更复杂了。
唐曼下午,准备课,下周二,九点到十点半,大三的妆课。
还有就是周四的实妆,不知道帅小天会给自己安排怎么样的妆,这个帅小天开始弄事了,他恐怕不知道放在火上烤是什么样的体验。
一直到下班,董礼打电话,她才下楼。
上车,董礼说:“有一个妆师,想见你,和我的关系还不错。”
“好。”唐曼说。
唐曼也想更多的了解场子的情况,多听听。
董礼开车去了海鲜楼。
进包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旗子,一区的妆师。”董礼介绍。
“唐场长好。”这个女人有点紧张。
打扮得很精致的一个女人。
坐下,点菜,上酒。
聊天,这个叫旗子的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