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带唐曼回家了。
原来的那个家。
那个家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玉件多了。
唐曼看玉件,竹子做饭。
“你的手艺长进很大,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唐曼说。
“是呀,没白没夜的,就想早点把活干完。”竹子说。
坐下喝茶,竹子的话似乎越来越少了。
菜端上来,竹子给唐曼倒上红酒。
“小曼,我们从头开始吧!”竹子举杯。
“从头开始,不应该是这样的,第一次就拉人家的手,把人家弄到家里来,如果是这样,你就是居心不良。”唐曼说完,笑起来。
竹子也笑起来说:“是呀!”
一切都要从头加温,这个是非常的不舒服的。
都不敢把火开得太猛了,怕干锅了。
喝酒聊天,往事两个人都不敢提。
说了一些没有用的话,九点多,唐曼说,太晚了,回去了。
竹子送到胡同,唐曼回宅子。
唐曼坐在工作室喝茶,看着那些失败的妆。
问题出现在哪儿,不知道。
唐曼去了鬼市,哈达非常的不高兴。
“不是告诉你,不让你来了吗?”哈达说。
“你不是说,我没有人带着进不来吗?我试一下,好奇。”唐曼说。
“你少扯别的,直接说事儿。”哈达脾气现在越来越为好,人也是疲惫不堪。
“我看看你那张会动的画儿。”唐曼说。
“不用看了,你说的动妆的,那都是六几年的事情了,当时的那位妆师早就死了,会动妆的,没有了。”哈达说。
“没有了,但是有妆卷。”唐曼说。
“没有人能看得明白的,就是看也是一个样子。”哈达说。
“那可不一定,说是十卷,我只看到五卷。”唐曼说。
哈达说:“你等一会儿。”
哈达给一个妆师打电话,过了有十几分钟,那个妆师送来一个盒子就走了。
“这东西你不都看到,不弄到手,你就会没完没了的找我,不过我提醒你,这妆如果你真能懂,化妆的时候也要千万小心。”哈达说。
“没有懂的吗?”唐曼问。
哈达摇头。
“对了,你刚才说六几年,那就是说鬼市早早的就存在了?”唐曼问。
“当然了,你是清金牌,别问那么多。”哈达说。
“团长是谁?”唐曼冷不丁的冒出来句。
“不知道。”哈达回答得也快,唐曼本想冷不丁的问,如果哈达知道,就会一下说出来,看来是不知道,或者说哈达就有这样的反应。
哈达把唐曼赶走了。
唐曼回宅子,把盒子锁到了保险柜里。
她明天要去老火葬场,找周天问个清楚。
周天说,那五卷女妆是他和他妻子画的,那么哈达可是说,是鬼市的妆师画的。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过去的,拎着很多的生活用品。
唐曼看到周天在那儿生活得并不如意,缺的东西太多了。
唐曼过去,周天把大门打开,唐曼把车开进去,把东西拿下来。
坐下喝酒,唐曼说那妆,眼睛里的流妆。
周天一愣,沉默了,半天说:“说实话,那五卷不是我和我妻子化的,是鬼市的五卷妆,当年的老化妆师,有一个和鬼市的妆师有认识的,这五卷流出来了,你说的流妆,我没有看出来。”
“你没看出来?”唐曼是怀疑的。
“确实是,传说,那眼睛里有妆,可是我到现在没有看出来,我妻子也是,在五弊之中,鳏寡孤独残,我和我妻子就在其中,我想逃出去,可是太难了。”周天说。
唐曼看到现在周天的情况,确实是糟心。
周天没有看出来,那么再说,也没用。
这是逃出五弊的机会吗?
唐曼不知道。
鬼市的妆师有五弊吗?没听人说过。
想必也是有的。
唐曼去离舍,站在窗户那儿抽烟。
周天竟然看不到那妆眼里流动的妆。
周天也是大妆师了。
这件事就非常的奇怪了。
晚上,把冯黛和董礼叫到宅子,吃饭,喝酒,唐曼就说了眼妆里流动的妆。
董礼摇头,说真看不出来,把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来。
那冯黛说,她不懂。
董礼就瞪眼睛了。
“姐姐,她又要欺负我。”冯黛说。
“董礼,如果你敢欺负她,我就收拾你。”唐曼说。
“冯黛,你说不懂,装的吧?”董礼瞪着冯黛。
“那东西太恶心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