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复杂,这真是一个大海,随便的一个小浪,就比小河大多了。
明天周六,唐曼知道可以缓两天。
唐曼周六早早的就回去了,直奔半扇门村,他要找天谟。
半扇门村的四月,村子里的积雪依然是没有化透,黑一块白一块的,别是一番色彩。
唐曼给天谟打电话,说在村口。
天谟一会儿就出来了,带着唐曼进院子,进村口的第一个院子。
“这是半扇门留的是魂口,活人住在这儿……”唐曼知道,这主街是不能住活人的。
“我是天谟,没有我不敢的事情。”天谟说。
进去,天谟泡上茶,唐曼刚要喝,就听到孩子的哭声,是那个孩子。
“不用理他,本来可以离开半扇门村,好好的生活的,可是就是执念。”天谟说。
“我来问一些事情。”唐曼说。
唐曼说了学院的事情,还有钱东升所说的。
天谟看了唐曼一眼,喝茶,久久不说话。
“很难吗?”唐曼问。
“人事最难,左右逢源,很难做到,那就得下水,那水很深,如果想洁身而行,那就是不复之地,你自己看着来吧!”天谟说。
唐曼一愣,说:“你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这事你也应该懂的。”
“我是懂,人事吗?就你所说的情况,你得点水而行,不能一点水也不沾,钱东升虽然出问题了,但是他的势力还在,我看可行。”天谟说。
唐曼也听明白了,自己想保证自己不湿鞋子,那是不可能的了。
唐曼知道,这事也就这样了,这就是答案。
“那天妆地妆现在我可以见吗?”唐曼问。
天谟摇头,说时机不成熟,再等等。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孩子的哭声,让唐曼心里发毛。
唐曼离开半扇门村,坐在车里,点上烟,那孩子一直就执念不放,唐曼心里不舒服。
开车去董礼那儿。
辛边竟然在。
进去坐下,董礼就让服务员,准备菜。
“把河水叫来吧,他在茶楼呢!”辛边说。
唐曼打电话,丁河水过来了。
聊了一会儿,上楼吃饭。
唐曼也知道了,辛边那边在处理后面的事情,现在辛边就一块山地了。
董礼是要把酒馆给辛边,做为东山再起之地,辛边摇头。
闲聊,辛边说:“我那块山地,让风水先生给看了,说做阴宅是相当不错的,前有兆,后有靠,中间带龙袍。”
丁河水说:“那真不错。”
“只是投资没有钱。”辛边说。
“我没多少钱,折腾这几年,就这个小酒馆赚点钱,你需要就都拿去。”董礼说。
“嗯,你是没有钱,可是唐人有钱呀!我想让他投资,具体的见面谈。”辛边说。
董礼犹豫了一下,给唐人打电话。
唐人进来了,精神头十足。
“哟,辛大总裁。”唐人坐下了。
“说正事,墓地……”辛边说墓地的事情。
“你那块地真是好地方,不少人看中了,你说做墓地,想做什么样子的?”唐人问。
“嗯,我有一个想法,做墓墅,两宅小楼,单独成院。”辛边的想法是独特。
“你那山地并不大,做平墓,恐怕是赚不到什么钱,做中端,就阴宅来说,在北方还是不行的,这种文化差,做高端,那些有钱人,自己就修阴宅了。”唐人说。
“那怎么办?”辛边问。
辛边此刻应该是混沌的,一下就栽了,说能放下,也不现实。
“做塔楼吧,十三塔,十三楼,一共是二十六个塔楼,一塔为十三,一楼为十四,第一层放骨灰盒一百零三,第二层是九十三,每层同数递减……”唐人说。
辛边瞪大眼睛听着,听完说:“恐怕你惦记那块地,很久了吧?”辛边说。
“嗯,很久了,你一下转做阴事,这个你算过没有?能压住不?”唐人说。
“算过了,没问题。”辛边说。
“那我借你钱,不做为投资。”唐人说。
“利息呢?”辛边问。
“不需要,我们是朋友,三年。”唐人说。
辛边有些感动,举杯喝酒。
吃过饭,唐曼和丁河水去茶楼,喝茶。
唐曼说了学院的事情。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说:“中国五千年来的文化,也是最复杂的文化,人学一生,也是学不会多少的,不过记住了,自清无人,水清无鱼,自混无路,混水不摸鱼。”
“师哥,有点高深了。”唐曼笑了一下。
“慢慢体会。”辛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