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虽然说可以实妆,但是当时老三的表情是挺奇怪的,唐曼并没有多想,可是现在细想,一下就害怕了,老三当时的眼神是疑问,那是什么意思?
“吃饭去。”唐曼说。
董礼也看到了唐曼在想什么。
吃饭时候董礼问:“师父,这妆有什么不对吗?”
唐曼想,明天得去半扇门村,问问老三。
老三没有手机,这个挺可狠的,给他,他也不要。
“有点问题,暂时就实妆。”唐曼说。
“什么问题?”董礼问。
“不是你的问题。”唐曼说。
董礼没有再问。
吃过饭,唐曼说:“明天我不去场子了,你安排好工作,你们两个回宅子,今天我在画室住。”
唐曼说完,转身就走。
唐曼坐在华妆前,看着这妆。
一直到半夜,她确定了,这妆有问题,但是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唐曼没有弄明白。
第二天,唐曼六点就到了半扇门村。
她往里走,老三的助手就出来了,带着她去了老三的那个房子。
老三在院子里抽烟。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唐曼问。
“半扇门村进一只老鼠,都知道。”老三说。
唐曼坐下,把水果放下。
“师哥,你教我的十大丧妆中的华妆,有问题。”唐曼说。
老三抬头看了一眼唐曼,没说话,他在看地上的蚂蚁。
“这小蚂蚁挺好玩的。”老三说。
唐曼没说话,看着蚂蚁,蚂蚁搬家,成行结队的……
“师哥,明说。”唐曼说。
“嗯,你能看出来问题,说明快成大妆了,我所教你的每一妆,都有问题,你实妆,就会发现,但是相当的危险。”老三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唐曼问。
“妆都不是完妆,都有问题,没有完美的妆,但是十大丧妆,妆妆都留着问题,这是有意留的,传妆的时候,绝对不会把全部的传,完整的传给你,这意思就是说,你是大妆师,就会发现问题,不是大妆师,丧妆往下传,也不会传给小妆师的,那样只能是把丧妆败坏掉。”老三说。
“你发现第一妆的问题了吗?”唐曼问。
“没有,十大丧妆,我研究一辈子了,每一妆可以说达到了一个极致,但是就是这个问题,让我一直卡在这儿。”老三摇头。
老三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那要怎么才能发现这个问题呢?”唐曼问。
“我不是说实妆了吗?”老三不耐烦了。
“你怎么不实妆?”唐曼问。
“我怕死。”老三说。
“那你让我实妆?”唐曼问。
“我可没说让你实妆。”
“师哥,你……”
“你别怪我,你看不出来问题,出事和我也没有关系,我不能提醒你,传妆的规矩,好歹的是你看出来了,别废话,请我喝一杯,跟我走。”老三摇头晃地的往外走。
唐曼跟着,在胡同里拐来转去的,走了七八分钟,进了一个门。
是酒馆。
有人出来。
“老六样。”老三说。
六个菜上来了,看着都是很普通的菜,吃着味道很特别,感觉不错。
喝酒,泥坛子装的酒,味道很甘。
“师哥,只有实妆才能发现是什么问题吗?”唐曼问。
“当然不是了,大妆师,会发现这样的问题的。”老三说。
“那关心呢?”唐曼问。
“你师父的师兄关心,那就是一个小妆师,你告诉你,从清代之后,就没有大妆师出现,不管是谁。”老三说。
“你想成为大妆师不?”唐曼问。
“当然想了,既然当了妆师,谁不想成为大妆师呢?我一直在努力,但是我成不了大妆师,我得承认自己这一点。”老三说。
“我帮你,实妆。”唐曼说。
“我不想跟你玩命。”老三明确了态度。
唐曼笑了一下。
“师妹,以后这样的问题就不要再问了,我想多活几年,我的妆就到此也就是最高了。”老三说。
喝酒聊天,没有再提妆的事情。
吃过饭,算账,出了麻烦了。
人家根本就不要钱,要唐曼的画儿,笔墨纸砚当时就拿出来了,摆在桌子上。
唐曼有点发懵。
唐曼不能说不会画画,人家有准备,那就是知道情况了。
“有另外的支付方式吗?”唐曼问。
那个老板摇头。
“师哥,你这是给我挖坑呀,是不是和魏青有关系?”唐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