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唐曼把笔扔到桌子上,回椅子坐下了。
董礼没明白。
“师父,怎么了?”董礼问。
“有一个点我没弄明白,上妆有一个妆点,没有这个妆点,不成丧妆,这个点的位置应该是在左侧鼻底,可是不对。”唐曼说。
“师父,我看也是在左侧鼻底,你怎么说不对呢?”董礼说。
“我感觉是不对,不知道为什么,先不要动,几点了?”唐曼问。
“八点多了。”董礼说。
唐曼没有想到晚上八点多了,一弄妆,就忘记了时间了。
去古街吃串,喝啤酒。
季良过来了。
“哟,季良,蹲点呢?”董礼说。
“师父,师姐。”
唐曼让他坐下了,问:“今天跟着你师姐学,学到了什么?”
“师姐的妆,有一些地方我看不明白。”季良说。
“那就慢慢看,看懂了,就记住了,我不能什么都告诉你们。”董礼说。
董礼说得没错,如果总是告诉他们,不主动,这对学妆是不利的。
“不急。”唐曼说。
“师父,今天我遇到唐婉师傅的时候,说今天半夜什么的,她打电话。”季良说。
唐曼点了一下头。
季良没再说,喝酒。
回宅子后,唐曼坐在外面。
“师父,我晚上过去。”董礼说。
“我们一起过去。”唐曼说。
十点多,两个人去了火葬场,进了监控室。
办公室主任执班。
唐曼告诉主任,不要跟其它的人说,她们在这儿。
十二点多了,董礼说:“师父,看这儿。”
在地下停尸室的一角,走出来一个人,是唐婉。
“唐婉应该是一直藏在那儿的。”董礼说。
唐婉走出来,左右看看没有人,进了化妆师办公室。
“看来是完事了,她应该不会出来,在这儿休息,明天直接上班,让人觉察不到。”董礼说。
“去化妆师办公室。”唐曼说。
“不好吧?我们也没有证据。”董礼说。
“到那儿就有了。”唐曼说。
进化妆师办公室,唐婉慌了一下,马上镇定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唐婉问。
董礼翻化妆箱,在箱子里底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盒子。
拿出来,给唐曼。
这就是任得宝用的那种装皮肤的,自控温度,别看小,很贵。
唐曼打开看了一眼,盖上。
“唐婉,多少号尸床?”唐曼问。
“九号。”唐婉说。
“我告诉你,就这一次,再有下次,我送你进监狱。”唐曼说完就走。
地下停尸间,九号尸床。
“董礼,把皮肤补回去。”
董礼打开化妆箱。
皮肤的位置是臂下。
唐曼点上烟,走了一圈。
董礼说:“师父,看一眼。”
“很不错,看不出来。”
两个人出来,上车,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曼没去,去了阿乙的画店。
阿乙靠着卖画活着。
他看到唐曼,一激灵,唐曼就确定了,这小子指使的。
“阿乙,我们到后面。”唐曼说。
到后面,阿乙的办公室。
唐曼上去就煽了阿乙一个嘴巴子。
“你找谁我不管,你敢找唐婉?”唐曼火了。
阿乙看着唐曼,半天才说:“别人不敢干。”
“给多少钱?”唐曼问。
“答应给她我手里的两件古董。”阿乙说。
“我告诉你,你再敢,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唐曼走了。
唐曼去墓地看竹子。
坐在那儿抽烟。
“竹子,想我没有?”唐曼自话自说。
“我想,你肯定也像我一样,想我,一个人孤单……”
唐曼捂着脸哭了。
半个小时后,唐曼站起来,大喊一声:“今生再无竹子。”
唐曼回宅子,季良给她打电话。
“师父,新开了一家海鲜自助,想请您吃饭。”季良说。
唐曼过去了。
季良品质不错,人也聪明,但是缺少了一股成熟的劲儿,就是竹子身上的,他没有。
季良和唐曼吃饭,聊天。
“师父,我想请你看电影。”季良说完,都冒汗了。
“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是不是想泡师父?”唐曼就是想逗逗季良。
季良马上站起来了,说:“对不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