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的突然晕倒显然出乎嬴风的意料,吓得他赶紧将人放平,检查是否是哪里受了伤。
确认她周身无恙后,嬴风才松了口气。
“晕了也好,不然发起牛脾气,我还真拗不过你。。”
嬴风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这座土堡,四周就没有别的活物了。真不知道檀邀雨是怎么得知教坛的位置的。
确认没有别的危险了,嬴风不敢耽搁,扣上檀邀雨的手腕,打算用自己的剑气帮她引导真气。谁知他的真气才刚打入檀邀雨体内,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了开来。
紧接着,原本四散漂浮的银丝飞速收缩,将檀邀雨缠绕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银色茧囊,似是保护,又似是隔绝般,将平躺着的人紧紧环绕。
嬴风立刻卸掉自己的内力,生怕檀邀雨在昏迷中将他误认做敌人。既然没办法用真气疏导,那就只能靠心经了。
嬴风当即盘坐到檀邀雨不远处,回想着清心铃的频率,用银针在伏龙棍上敲击,伴随心经的吟唱,檀邀雨周围的银丝渐渐展开,又开始如尘埃般,漫无目的地漂浮在空中。
嬴风松了口气,继续念着心经。可这一次,任凭他从正午念到天黑,邀雨体内的真气暴走都没有丝毫要褪去的意思。
“怎么回事?”嬴风有些急了,他擦了一下额角上的汗,抱起檀邀雨查看,尝试唤醒她,“雨儿,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能听到是不是?我需要你帮帮我,帮我将你的内力压制下去,再这么消耗下去,你会死的!”
檀邀雨依旧一动不动,可随着嬴风的呼唤,她的眼角落下一串泪滴,月光柔和地反射在上面,却显得异常的刺眼。
嬴风的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檀邀雨!你该不会是打算用这样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檀邀雨,伯母的死并不是你的错!你做了你能做的,你并不亏欠谁!作恶的拜火教也已经全灭了!你为伯母报仇了!你听见了没有?!”
“檀邀雨,伯母绝不会希望你用自己的命来偿还她!你给我醒醒,醒过来将内力撤去!”
然而无论嬴风怎么呼唤,檀邀雨都像是再也听不见了而一般,丝毫没了反应。
“可恶!”嬴风一把背起檀邀雨,用衣带将人紧紧绑在自己背上。
檀邀雨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他能解决的,必须赶紧回仇池,去找师公!师公一定有办法救回邀雨!
想到此处,嬴风深吸一口气,“雨儿,坐稳了,我带你回家!”
披风抹月在静匿的夜空中爆发出一连串的破空音,嬴风背着邀雨,在空中跳跃出一连串的弧线,像是要将这一地月色都串起来。
“别怕,一定来得及,我一定能救你!”嬴风将自己的内力全都集中在脚下,直冲向仇池的方向。
而此时的姜坤,才刚到仇池,就得知苍梧尊者已于三日前带着仇池国内所有的行者,护送檀道济东行,重掌湖陆军的兵权。
姜乾听闻檀邀雨可能已经入魔,当即就从床上翻了起来,“不可能!清心铃虽破,可师父说过,她已经能控制自己的内力暴走,怎么可能还会入魔!”
姜坤也皱眉道:“卦史上有记载,百年前也曾有一位行者前辈入魔。可若描述无误,那位前辈是彻底失了心智的。而楼主却不同,她的确能言能语,也能分辨敌我。”
姜乾闻言一半松了口气,一半又对姜坤恼道:“我这半条老命都快被你吓没了!按你所说,估计她最多与阿胡拉一战时那样,昏睡个几日。事不宜迟,道生,你去找秦忠志,让他赶紧往吐谷浑的方向多派些人查探!看看她人到底去了哪儿?”
云道生还没动,门口就传来子墨的声音,“师叔,您方才说雨儿怎么了?”
祝融此时扶着子墨,也焦急地看向姜坤。他们听说姜坤回来了,猜想他一定会先来满翠楼找姜乾,子墨满脑子只担心邀雨的情况,顾不上伤口,执意要祝融带他前来。
方才他们在楼梯上只听到了个音,子墨还期望是自己听错了。可真当姜坤将事情说完,子墨立刻就急了。
“你说谢夫人死了?!”子墨不敢相信,那位总是带着笑脸,哪怕在道观过着苦修的日子,也能迎风微笑的谢夫人,就这么去了。
姜坤点点头,“遗体我已带回,崔将军正在善后。”
“糟了”子墨由心底升起一种无力的绝望,随即一把抓住云道生,“云师弟,求你帮我推算一下雨儿现在的位置,我必须去接她!”
“且慢,”姜坤阻拦道:“现在还不知檀邀雨是否是真的入魔,若是真的入魔,就不能将她贸然接回仇池,否则人祸必起。”
“师叔!”子墨怒道:“你根本不懂,谢夫人对雨儿意味着什么!?这么多年,她无论是忍着被关在地宫,还是做这个行者楼的楼主,为的就是能在同谢夫人一起生活!无论何时,无论她受了什么委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