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姐可是担心谢小郎君会有危险?”
既然放他出门上学,自然就笃定他不会逃跑。况且以谢惠连这种文弱书生,即便会些花拳绣腿,他又敢跑去哪里?所以子墨肯定不是跟过去监视谢惠连的。
檀邀雨接过墨曜递来的茶碗,也不喝,只捧在手心里取暖道:“还是小心些好。拜火教的人做事心狠手辣。我不想自己的计划被打乱,更不欲再见一次朱家的惨状。”
云道生闻言叹了口气。要是他能算到更多就好了。他虽然跟着姜乾学了一月,可卜算一道实在精深,有人穷其一生也不得其门。他如今能做的实在太少了,照顾不到师父,也帮不了师姐。
像是看透了云道生的心思,檀邀雨安慰他道:“小师弟,这次出门,我执意带着你,便是不想你在行者楼那一方天地里封闭视听。你自从做了卜算者,就在不停地给自己施压。整日忧心忡忡的,眉间都有个“川”字了。我倒更喜欢你还像在北地传道时一样,无聊什么事儿都能以、理、服、人。”
云道生被邀雨逗笑了,点头道:“是我狭隘了。日后定当放宽心胸,不让师姐忧心。”
檀邀雨望着远处天空上的云卷云舒,平静道:“我会将这天翻过来的,你且看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