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一屁股坐到了财宝堆上,满足地听金银财宝发出“哗啦啦”的碰撞声。
白光又问,“除了这些呢?你难道没有别的想要的了?”
“除了这些?”檀邀雨觉得自己的脑子迟钝得可怕。就好像一把生了锈的剑卡在剑鞘里。她拼命想把剑拔出来,可那把剑却固执得令人发指。
邀雨在白光中坐了下来。她呆呆地想了半晌,随后手似无意地拨动了一下她坐在身下的白光。
这一瞬,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快速地挖下面的白光。
“你在做什么?”声音似乎正从她挖起来的白光里传出来。
“我知道了,我还想再见见下面那些人。”檀邀雨突然很坚定地道。
“看来你还是来早了啊”
白光中的声音像是忽然间远了。邀雨只觉得自己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她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再次睁开双眼。
檀邀雨睁开眼时,面前好几张过分放大的脸让她差点又晕回去。
“醒了醒了!”
“无量天尊,祖师庇佑。”
“我就说了,她有吃的,连九节剑气都能练出来,更何况是区区一点儿迷药!”
“你小点儿声,震得人耳朵疼。”
“你怎么跟师兄说话呢?要不是我出主意,你们现在还在等那个眼睛都花了的老御医配药呢!”
“大师兄您还是小声些吧,否则被拓跋焘的人发现了,连您也要被监视起来了。”
“几位郎君别吵了,女郎刚醒,可受不得吵闹。”
“啊哦哦吵!”
“你们在干嘛?”邀雨似乎对说话有些生疏似的,控制了半天自己的舌头,才终于开口道。
子墨手里拿着块半糊了的不明物体,闻着有甜味儿散出来。嬴风在另一边,拿着一个酒壶,里面的酒香闻着都让人口馋。
祝融手里正拿着两块金子,抗议几人太吵的同时还在不停地敲击着金块。
邀雨似是遗憾,又似是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死了要是还什么都有,那谁还费劲活着啊”
自己虽然昏迷,却还能闻到味道,听到声音,潜移默化地让她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
嬴风生怕邀雨不知道自己的贡献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我可是特意寻来的葡萄酒,味道好得很。”
“她才刚醒,你还让她喝酒?”子墨一把将嬴风的酒壶推开,把自己手上那团焦了的东西往前递了递,“统万城里没有买糖粘子的,我只能自己做了给你吃。”
子墨做的?那估计不能吃了
邀雨努力弯了弯嘴角,“我想喝水。”
墨曜正端着一碗水挤了进来,“两位郎君让让,你们都围在这儿,女郎该透不过气了。”她边说边喂了邀雨一口水。
邀雨的嗓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干哑,显然墨曜在她昏迷时已经喂了她一些水了。
可她似乎喝不够一样,一连喝了几碗,却依旧觉得渴。
云道生微微皱眉道:“大概是那迷药的作用。不如给她熬点生津止渴的山楂水喝。”
墨曜一拍脑袋,“是婢子蠢了,竟然让女郎灌了一肚子水,女郎您先忍忍,婢子这就去给您煮山楂水。”
邀雨也觉得这么喝下去不是办法,强忍着口渴的感觉点点头。
喝了水就觉得腹中饥饿,她也顾不得能不能吃了,抓了子墨手里做糊了的糖粘子,直接放进嘴里。
见邀雨突然苦变形了的脸,子墨赶紧把手里剩下的糖粘子收了回来,“你等等,我让外面的人给你弄吃的过来。”
邀雨却一把抓住子墨的手,“这个不急,先把眼下的状况跟我说说。我晕过去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好像在夏宫里?”
子墨一叫吃食,外面的魏人就肯定会通知拓跋焘。等拓跋焘来了,他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子墨做的糖粘子虽然糊了发苦,可好歹是糖,吃下去很快就让邀雨恢复了一些体力。
众人相互看了一下,似乎依旧有些担心檀邀雨的身体。最后祝融等不及了,上前就哦哦啊啊地说了一通。
子墨少语,赢风又爱东拉西扯地说一堆,最后只好让云道生简单把事情跟邀雨说一遍。
“是盖吴最先发现事情不对的。他带人一直等在你们约定的出口,到了时间却不见你们出来。他觉得不对,就想试着自己开洞口。”
云道生说着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孩子做事很果断,别的卢水胡人都劝他不要打草惊蛇,他却说宁可被人发现打一仗,也不能放任你们在地道里有危险不管。”
邀雨低声道,“那还真是多亏了他了”
虽然当时只剩下五名红袍使,可赢风带着两个伤号,要是能稳赢他早就不逃跑了。
云道生点头接着道:“盖吴发觉那出口完全打不开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