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见到肴楼变了样儿,还很奇怪,怎么肴楼今天不买酒菜,改摆地摊儿了。可等第一个对上花签的人拿着一片金叶子出去的时候,围观的人全都轰动了!
管他是卖酒菜还是摆地摊儿,能得金子才是真实惠啊!
不过片刻,肴楼前面就挤满了人。拓跋焘的侍卫在上二楼的楼梯上拦着谁也不让上。门口也开始限制能进一楼的人数。
一时间进不去的也不走,等着里面出来一个再进去。场面热闹无比!
墨曜兴奋地四下看个不停,邀雨原本还想稍微矜持一下,结果气氛一起来,她就坐不住了,让人直接把桌子移到二楼的栏杆处。一边吃东西一边给举石锁的加油。
“这上巳节可真是热闹!”邀雨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
拓跋焘笑着看邀雨不再维持冷漠和防备,在他面前真露出真实的性情。他冲着楼下摆摆手。很快就有一辆辆小推车从巷子里出来,吆喝叫卖车上的食物。
邀雨本来看举石锁看得兴致勃勃,可当耳朵听到“又香又甜”这几个字时,人就已经从二楼的栏杆旁跳到了窗边。
“这都是些什么点心啊?怎么我一个都没见过?”邀雨曾经在冬至节跟拓跋钟一起逛过平城,并没有见过这些小食啊。
拓跋焘轻咳一声,“都是些魏地特色。你若喜欢,让人下去买来尝尝。”
他自然不会说这些都是御膳房的人花了一个月时间琢磨出来的新花样。而且为了口感最好,他直接把御膳房的人全都弄到了肴楼,这些点心都是现做好的,再让侍卫装成货郎叫卖。
为了装得像真的货郎,侍卫们不得不吆喝起来。路上的普通人看着新鲜的要买,侍卫们也得笑脸相迎地卖。
邀雨一口气要了十几样,看到去买的侍卫走到货摊前时,邀雨又喊着多加了几样。但凡是被她选中了的,就有内侍立刻去后厨奖赏做点心的厨子。
肴楼作为平城第一酒楼,灶房已经很大了,可如今整个御膳房的人都在里面忙活,就显得挥不开手。
有个御厨就抱怨道,“陛下和天女要吃什么,在宫里安安静静的吃多好?弄到这大街上来,搞得咱们御厨还得不停地给平民做点心。”
他话音刚落就有内侍传赏,“蒸乳花是谁做的?”
正抱怨的那个御厨愣了一下,答道,“是我做的。”
内侍一挥手,“天女说你做的好吃。陛下赏珍珠一斛。”
这御厨抱着珍珠,立马改口道,“还是陛下英明,好吃的东西当然要气氛热闹才更好吃嘛!”
其他御厨都羡慕不已,然后更加卖力地做点心。
此时邀雨已经吃得酒不足但饭很饱。拓跋焘便问,“你可想下去试试看那些游戏?”
邀雨听着下面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也有点儿跃跃欲试。
拓跋焘不待邀雨拒绝,就示意她跟着下楼。
到了一楼的楼梯口,宗爱劝道,“陛下,这儿人太多了,要不奴才先去看看,陛下和天女在这儿稍后?”
拓跋焘轻点了下头,宗爱就带着两个护卫挤进人堆里了。
宗爱去了没一会儿就折返回来,“陛下,前面这几个摊子都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可要将他们都驱散了?”
拓跋焘摇头,“朕今日是来与民同乐,不是来与民争乐。咱们等等吧。”
宗爱又道,“这人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也少不了,陛下若不介意,肴楼后面的院子里也摆了个摊位,要不您先移步去那儿看看?”
拓跋焘点头,“也好。”说完就当先一步,在护卫的保护下往后院走去。
邀雨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把摊位往后院摆呢?
察觉有异,她就想留下来。谁成想突然一群人就涌了过来,“听说后院也有摆摊儿,走啊,咱们去看看。”
侍卫们在邀雨和拓跋焘身边围成一圈,免得有人图谋不轨要靠近。可人潮一推,大家也就只能都随着人潮往前走了。
邀雨没办法,就也跟了过去。到了后院,果然还有几家摊主正招揽人,也有人已经开始玩了。邀雨这才放下心。
拓跋焘环视一圈,然后走到一个特别吸引人,可又最冷清的摊位面前,“摊主,你这个怎么玩儿?”
那老板立刻笑脸相迎,“您别瞧鄙人这摊子冷清,那是那些人没胆识!这位郎君看着就是大户子弟,也就只有大户子弟才能玩得起鄙人这摊儿上的游戏。”
邀雨心道,这老板口气还挺大。恐怕整个平城里真还没有拓跋焘玩不起的东西。而且他要是真玩不起想赖账,你还能告皇帝不成?
拓跋焘笑道,“摊主画出道儿来吧。”
老板用手指指身后有一人高的火炉子,“这炉子里面烧的是铜水,您把它注进这佛像的模子里,要是能铸成完好的佛像,鄙人就将这铜佛送给您。要是成不了完好的佛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