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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姐可都痊愈了?”
“嗯。”
姬雪若翻了个俏丽的白眼,正悄悄地用净水术沾湿巾帛,为自己拭去下半身的狼藉。她不直接用净水术净身的原因,自然是不想动静太大被游苏发现。
那张沾了她处子之血的白巾,也被她细心收好,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所以玉榛是想靠染了邪毒的莲子,来培养人鱼饲养这湖底的邪祟?”游苏觉得姬雪若应该比自己知道的更多。
“你猜的没错,恐怕玉环池已经研究此术许多年了。在小鱼之前,已有两名变作人鱼的玉环池女仆被丢入黑潭之中。而那两名女仆,也不过是玉环池百名失败品中唯二成功的人鱼。但我想不明白的是,玉环池身为十一处灵生福地之一,他们已是五洲顶尖的势力,为何要饲养邪神?”
游苏闻言也是陷入沉思,他忽而想起在出云城外见过的那头溟鲲。
在柳城主的讲述中,五洲大陆上其实还有许多千年前残余的强大邪祟深藏在大地之中。玉环池下的‘水神’,难道也是千年前就藏起来的?
游苏便将自己得知的理论与姬雪若讲了一遍,姬雪若则道:
“玉环池足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恐怕这地底的邪祟早在玉环池出世前就在这里了……否则玉环池这种顶尖势力,不可能被邪祟中途渗透而不自知。”
“玉环池不是一出世就有人?”游苏有些惊讶。
“他们说是原住民,其实也不过是第一批在玉环池打造洞府的修士罢了。”
先到先得,能者居之,这都是修仙界默认的铁血法则。
“易地而处,在发现了邪祟之后,最愚蠢的做法无非就是为了维护玉环池的清誉不将邪祟公之于众,然后自行除邪,可也不至于反过来饲养邪祟啊。”
游苏用手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人以身饲虎,必然是在虎身上有所图谋,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游苏忽地像是联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猛转过头问道:
“姬小姐,你说玉环池的枯竭,会不会就与这邪祟有关系?”
姬雪若玉箸一般的双腿微微打开,她正小心擦拭着腿间的花露,每碰到一下都觉得有股说不出的余韵。
此时游苏猛然回头,她顿时被吓了一跳,忙夹紧双腿掩盖春光。她本欲发作,可又想到游苏乃是瞎子,才红着脸偏过身子道:
“你什么意思?”
游苏压根没分心用神识去探测姬雪若在做什么,取出怀中的辟邪令道:
“纵览入池之后遇到的所有人,每个人我都悄悄用辟邪令测过,他们都没有中邪的痕迹,也都没有被蛊惑的迹象,这说明什么?”
姬雪若也停下了动作,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你是说玉环池之人饲养邪祟,压根不是为了获得它的力量?或者说……不是为了它本身?”
“没错!”游苏坐直身子,接着道,“按照姬小姐的推论,这邪祟在玉环池出世之前就已在这里了。那我们不妨大胆猜测,这玉环池根本不是天赐的福地,而是这邪祟生出的温床!”
直到亲耳听见这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姬雪若才倒吸一口凉气,她犹豫问道:
“可是邪祟不应该是腐败肮脏的吗?怎么可能会孕育的出这么仙气盎然的灵地?”
这是以她为代表的绝大多数人族修士对邪祟的刻板印象,但游苏亲身经历过太岁的玄妙,所以他很清楚邪祟的力量根本不能以惯性思量。
“姬小姐,没有人真的了解邪祟,包括你我。”游苏严肃地提醒道。
姬雪若深呼了一口气,不自觉将裙摆压得更紧一些,只觉不仅心冷了半截,腿间也是凉飕飕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玉环池的神异来自于湖底的这只邪祟,而玉环池即将枯竭,代表这只邪祟也快不行了。所以玉环池之人为了保住自己赖以生存的圣地,不惜用避世不出来遮掩真相,还费劲心思寻找着饲养邪祟之法。湖底的怪物对我们而言是邪神,对两千年靠食腐为生的他们而言,却是真正的水神!”
这个推论太过骇人听闻,可是细想之下又觉得十分的合理,谁也想不到玉环池如此光鲜的皮囊下,竟是以肮脏的邪祟为血肉。
因为玉环池给人的印象太美了,以至于当它变得邪恶时,你会不自觉地把它往最恶的方向去想。宛如男人们看着青楼里最清高的女姬都会自惭形秽,而当老鸨悄咪咪在你耳边说她床上很大胆之后,脑中的想法便变成了要让她变成最下流的荡女。
毕竟人就是这样,喜欢看见极致的反差。
“姬小姐和我想的如出一辙。”游苏点点头,“不过这些也只是猜测,真正想要确定,恐怕还得需要它来佐证。”
说着,游苏就又将那枚辟邪令抓在手里晃了晃。
“你是说,那条白龙